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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团子听着骄傲地扬起小下巴。
锦月这才放心,几个月来,她每日睡觉前都会想一回小黎是否过得好,眼下亲眼看见,才算放了心。
秋狩是男人们的事,锦月他们也就乐得在灌木丛慢慢叙话。
香璇料想母子二人恐怕有些知心话要说,就留了单独地空间给锦月母子。
锦月剥了桂花糕外的油纸,塞进儿子那张小嫩口中。
那小脸蛋儿立刻左右各鼓了一包,吧唧吧唧吃起来,锦月瞧他吃得不拘小节,隐隐有男儿风范,颇为感慨。
她在暴室中生下这个孩子,几年来处境艰难,他到底还是长大了。
这一点,倒是和弘凌很像,弘凌自小生活在冷宫,冷宫中也是十分艰难。
当年热恋之时,她有了这个孩子,而今陈年往事早已冷却,这个
孩子却像那场荒唐的感情的证据,看见一次便让她回忆一次,曾经荒唐不羁地少女青春。
锦月见小家伙吃了一个就不吃了,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张白手绢包好,他砸吧着嘴眼馋,却是不吃了。
“怎么不吃了?”
“儿子要留着,一会儿见到爹爹,给他吃,老先生说,百善孝为先。”
锦月脸色一僵,急问:“弘凌他……爹爹他来找过你?”
小家伙嘘了一声,赶紧看四周没有人,才小声说:“爹爹不让我告诉别人他来看我,娘亲可不能告诉他,我告诉了你。”
锦月心中猛地一阵惶恐,弘凌竟然不知不觉接近了孩子她还浑然不知,想着,便手心冷汗涔涔。
“好孩子,爹爹来了。”
蓦地一个男子声音从寂寂空山传来,冷冽中夹杂几许温柔。
锦月惊得忙站起身,循声看去。
灌木丛摇曳,茂密地秋草骤然被马蹄踏弯,一匹深棕骏马驮高大地黑锦衣男人,从融融秋色里走来。
他一身黑缎金云纹皇子服,碧玉高冠,容貌纵然俊美,却冷淡凌厉,与温柔的秋光格格不入,似什么也不能将他本色改变半分。
他一直是这样独特、鲜明的男人。
小黎立刻捧着桂花糕奔过去,亲亲热热、显然不是久未相见。
“爹爹,爹爹……”
锦月对上弘凌的视线,浑身一凛,想起昨夜的信。
“四皇子怎么来了!”
弘凌聪耳不闻,只当她是空气,直到小黎沉浸自己玩耍,弘凌才幽幽道:“我记得昨夜令人送信过与你。”
……
锦月回来时,不想弘允竟然早早在营帐里等着她一道去太后处请安。
看样子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锦月心下一咯噔,有些心虚笑道:“秋色好,我便想着去走走,弘允哥哥怎不派人来寻我。”
弘允低着眸子,神色如常温和平静,只是声音听来锦月觉得有些不似平常的温暖,有些冷淡:“我猜你也是去走走,很快就回来。”
他自顾自饮了一杯酒,“一定,会回来……”
弘允不再言语。
锦月暗觉有异,却也不打算再询问,免得说漏什么,让弘允知道她刚才见了小黎和弘凌,心中有膈应。
小北侍立一旁,欲言又止地看了锦月几眼,直到弘允现行出去,他趁着跟上去的时候小声对锦月道:“娘娘,太子方才是去寻过你的,而且昨夜的信……”
锦月闻言一凛。
她本来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是而下看来刚才的掩藏分明像是心虚,而且,还有昨晚的信,弘允定然认为自己是去赴约的吧。
弘允这样自傲的人,恐怕会很介怀。
第二日皇帝身子稍好,总算起了兴致,去看各皇子猎回的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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