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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父王会先来府上走走,你心中有数就是。”
珞崇宣对县主将要引荐又是千恩万谢。
县主只微笑而已,不再答话,款移莲步往前走去,不时轻瞟凤目,四下观察地势和去路,度量丁甲所在。
忽然她看见西边花墙之上兀地出现半个凉亭,亭中似有二物发出光辉,只是其下水池生出清烟缭绕,看不真切。
想起愍敬山嘱咐自己话,她不禁心中一动,翘指一指,回头对珞崇宣说:“哎,珞监生,那西边的凉亭所名为何?其下怪石嶙峋,其上亭台玲珑,四周碧水清浅,红鱼跃波,真好个所在!
可有路径前去一观?“
珞崇宣抬头一看,不免心中一凛:“哎呀,一时不防备,怎么走到此处来了,让人窥见枢机之处可不是好事。
“他眼珠一转,生出瞎话来,对县主说:”
此处名’鹭汀‘,此亭名’藻鉴‘,从文忠公的《行香子》里来,’鱼翻藻鉴,鹭点烟汀‘而来。
只是江心沙洲不可渡,鸳鹭方能能剔翎栖宿眠,故而那墙上的藻鉴亭只是个摆设,半嵌在墙上,只供水禽休憩,没有路径可通的。
“说时在袖中掐诀,墙边蒹葭丛中升起一阵水雾,渐渐将藻鉴亭掩了,只能望见亭上的攒尖飞檐。
长阳县主点点头,度量池中莲叶分布,似有门户之相,暗暗记在心里,只是嘴上依旧赞叹:“难得有这样的巧思!
世间之物,可望而不可得者众矣,若处处皆可攀登,则情趣大半皆失。
造园之时能思及此理,已非寻常园师能比了。
“
这个嚣陨霜假扮的县主站在池边假装欣赏风景许久,将周围的形势仔细观察了个遍,方才移步,不时又跟身边女史耳语,频频点头。
珞崇宣在一边就是觉得尴尬,也不敢上前搀言,只能在旁边等着。
终于县主开口说:“我今日也有些倦了,这园中景色不同凡响,却也不是一日就可以领略完的,咱们先回去吧。”
珞崇宣连忙点头:“是是是,娘娘,想来晚宴也应该排布完了,咱们回去用些酒菜吧。”
县主说:“回去还要走那么远吗?”
珞崇宣说:“不必不必。”
说罢走向身后的一处石灯,轻轻转动灯顶上面的金浮屠,便雾气四合。
女史突然紧张起来,大喝:“珞崇宣!
你闹什么鬼?莫非想对县主不利!”
随行的护卫也掣刀在手,护在县主身边。
一个护卫抢前一步,把刀架在珞崇宣脖子上。
珞崇宣连忙下跪赔罪:“县主休要慌张,且耐片刻就好。”
雾气不时就消散了,一众人竟然就站在了园子门口,县主哈哈大笑,赞叹珞家花园真是神鬼莫测,叫女史向珞崇宣赔罪并扶他起来。
宾主一行人,齐向堂上走去,身后珞家的仆人便闭锁了院门。
大堂之上早早屏开孔雀,帘控鲛绡,灯烛辉煌,亮同白昼,两位如夫人亲操银筝琵琶等待县主到来了,之后宾主相敬,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热闹放下不提。
单表珞家本院,快落山时,春氏夫人越觉得肚腹憋坠,不想吃东西,可是想着肚中的孩儿,还是多少吃一点吧。
苑蓉蓉搀着春氏夫人前来堂上吃饭,她费力地坐下,看着桌上的饭菜皱了皱眉头,对苑蓉蓉说:“蓉蓉,你给我兑点蜜水来喝,要不然我吃不太下。”
蓉蓉答应着去了。
她扶着桌子摸着肚子,希望能好受一点,却一不小心把筷子碰掉了,便本能地想去捡起来,可她忘了自己是快足月的人了,往下一哈腰,便觉得腹中一阵剧痛,“啊呀”
一声就扑倒在地。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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