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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没有人使了,得辛苦大姑娘了。
“
蓉蓉说:“鹿妈妈说什么辛苦,都是给主子做事。
倒是您,今天晚上捞不着休息了。
“
鹿婆子笑了笑:”
劳烦大姑娘取些草纸跟剪子来,再在厨下备着热水,装胎衣的瓷罐子。
“
蓉蓉说:“哎,好来。”
“对了,大姑娘一等”
鹿婆子转身从提匣里取出一包草药,递给苑蓉蓉,”
把这定心汤先泡上,等太太生了再煎。
“
苑蓉蓉接了药出去准备。
二仆如此伺候着,倒还没有什么,只是春氏夫人投胎生产,异常艰难,从酉时一直折腾到亥时,才有些动静。
痛苦万分的春氏夫人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百忙之中呼喊着蓉蓉:“蓉蓉,今天是什么日子?”
蓉蓉在侧有些懵,什么什么日子?
“今日干支!”
春氏夫人痛得有些不耐烦了。
“哦哦,今天是甲辰日。”
蓉蓉回答到。
春氏紧皱双眉,以手捶床道:“呀,我失算了,甲木克辰土,又损耗辰下所伏癸水,这是十恶大败之日,我错算了一天,今日咱家院子正运行在甲辰位,恐生不虞。
蓉蓉,你速去紫微亭,将“定分锡珪”
挪到庚戌位冲克!
“说罢又痛昏过去。
鹿妈妈和蓉蓉忙上去呼喊拍打,半天才回转过来。
春氏微微睁眼,看蓉蓉还在眼前,说:“不待管我,还不快去!”
蓉蓉这才往园中的紫微亭而来,烧香焚表,掐诀念咒,动摇了“定分锡珪”
,瞬时珞家大院的方位就移动到了嵖岈山庚戌方位。
苑蓉蓉从紫微亭下来时,看见夫人房内一星灯火闪动,夫人因生产之痛不时发出喊叫,划破寂静的夜空,不觉叫人惊心。
要不是这小院子有消息守护,一锁院门,便声息不传,这凄厉之声在这空山之中怎么还瞒得住呢?
这边春氏夫人在艰难生产,珞家外院之中却是另外一番情景。
酒筵之上,珞崇宣不特殷勤进菜劝酒,还让两个小妾为县主献曲献歌献舞,曲奏玉芙蓉,歌唱朝天子,舞演小霓裳,好不热闹。
珞崇宣见县主渐有兴趣,自席中起身道:“启禀县主,小生不才,素习一小双调《蟾宫曲》冒昧芹献,恐辱县主清听。”
县主置觞案上,轻启朱唇,软吐铃音:“珞监生大才,于音律也精通?演来不妨,本县主也要请教。”
珞监生躬身一礼道:“献丑献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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