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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树想起刚才张陵的好心劝告,决心装作没有钱,顺便练习一下蹭吃蹭喝。
心里还为自己这个决定有些沾沾自喜。
可是,江湖经验浅薄的云树并不知道,这蹭吃蹭喝并不容易,从来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不远处的炊饼摊前,张景用最后的两个铜板买了两个炊饼,转身为炊饼夹咸菜的当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正要在炊饼上撒些东西,云树却好奇的冲过来,“你在做什么?”
张景慌忙收起东西,只撒了一丁点在炊饼上,想着他人小,应该也可以。
“夹上咸菜才有滋味啊,喏,这个给你。”
云树欢喜的接过来,“谢谢景哥哥。”
她已经完全放下了警戒之心。
景哥哥?自己又不是小陵,自己这年岁,都可以做这小子的爹了。
想到这里,看着捧着炊饼吃的香甜的云树,他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若是儿子还在,还就是这小子这般大,他清脆的童声欢快的叫着爹爹,爹爹。
不,他不是自己的儿子!
他是那个贱女人的生的孽障。
都怪那个贱女人,贱货!
再看云树时,张景脸上多了恨恨之色。
“你怎么了?”
云树从炊饼中抬起头。
“没事。
没事。”
张景敛了脸上的恨色,对云树吊儿郎当一笑。
云树被余宏养成的条件反射就是,没事的实质就是有事,一种不愿意告诉你的有事。
为了岔开张景想到不开心的事,云树道:“景哥哥,我渴了。”
“渴了?”
两人还站在炊饼摊,张景转头问道,“老板,有水吗?”
“有。”
老板端来一碗清水。
“哥哥没钱,这能请你吃这个,喝凉水了。”
张景坏笑道。
云树有些喜欢这个吊儿郎当的张景了,事事看得这样开,没钱也说的这样坦然,和着脸上的坏笑,简直绝配了。
云树对他粲然一笑,“多谢景哥哥照顾。
云树必当回报。”
张景继续坏笑,心道:回报?老子身上最后两个铜板,还给你花一个,你当然要回报我了。
“你跟牢里的那几个人是什么关系?”
那几个人为什么被关进去,他自然清楚,不过,个中关系还是打探清楚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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