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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默契,这样的两小无猜。
你凶狠的阻拦、妨碍又有什么意思?白做恶人罢了。
何况两家又是门当户对的。
因此翠竹就很能体会林夫人的心境。
兄妹两个很快便到了兰雪堂。
这里本是内院儿里的小书房,只以翠竹红枫修饰,并无什么繁盛的花树。
编篱为墙,筑木作屋,很是幽静淡泊。
这时节屋内反而比外间更阴凉,因此元徵命人将书搬出来,便在檐下木地板上摆了茶水和果盘,与雁卿并坐着看书。
那书就平摊在膝盖上,元徵却也并不真看,反而不时引诱着雁卿说话。
雁卿晓得七哥是个害怕寂寞的——且他答应了将书借给她看,便也不急在一时。
翻看了两页就将书放到一旁去,从怀里掏了个荷包出来,“昨天夜里才做好的,送给你玩。”
元徵接过来,见荷包上绣的是喜鹊登枝,绣工却十分精美,只缝合处看得出针脚稚嫩参差来,便知道雁卿出了几分力——那缝合也确实有雁卿的特色,笨归笨,却十分的细密用心,想必是缝了好几个来回的。
便将自己身上带的解了,换上这一只。
雁卿见他身上的荷包精致远胜自己百倍,却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手笨,缝的不好看。
你要带,等我以后做好看的给你。”
元徵就笑道,“这只便十分好,结实耐用。
且你又不喜欢做女红,何必勉强再做?我有这只带就心满意足了。”
雁卿便嘿嘿的笑着,“七哥知道我不喜欢做呀。”
——她总算还明白,这个世道女孩子不肯做女红是件不那么值得炫耀的事。
元徵就含笑望着她,“——我自然知道。”
雁卿便向他抱怨,“二哥哥却非让我给他做,做了他又说不好。”
在元徵面前她难得的多话,“他又不缺荷包带,我跟他理论,他却说我做的和旁人不一样。
我当然知道我做的比较丑啊!”
她义愤填庸的强调自己做的丑,元徵听了也忍不住笑。
就道,“你做的确实和旁人不一样,却不是因为丑。”
然而她本就天真烂漫,又是在这个年纪上,纵然和她说了她也听不懂。
元徵便笑而不语,任她自己去想。
元徵却不喜欢鹤哥儿——鹤哥儿讨厌他三番四次的拐带自己妹妹,元徵又何尝不讨厌他三番四次的阻拦碍事?
便笑道,“你既晓得他别扭,日后他让你做什么你便不要做给他了。
省得他嫌这嫌那的。”
雁卿笑道:“做还是要做的。”
元徵又切了秋梨给雁卿吃,切得薄且莹白,汁水鲜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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