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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永远是最可怕的动物,野兽有时尽,而人得阴谋诡计,层出不穷。
所以即便再恐怖的鳄鱼,最终也都败在了我的诡计之下。
陷阱里依然传来挣扎不止的巨响,事到如今,这些鳄鱼的命运已是注定。
尤其是那条**米的超级鳄鱼,如今距它跌入陷阱已过去了十几分钟,始终没能爬出来,也就代表了它因为某种原因,无能为力。
那两条侥幸逃生的鳄鱼,把我撵到河中,还冲着我直咧嘴。
我一过河就完全不鸟它们了,冲着它们也在嘶哑咧嘴,虽然嘴没它们那么狰狞,但是气势上咱不能输太多不是。
没多久,那两条鳄鱼既不敢过河,又拿我没办法,灰头灰脸的转身朝陷阱走去,它们自然不会再傻到往陷阱里跳,可能是去看看它们老大的情况咋样,还能不能抢救一下之类的。
实际上鳄鱼被称为冷血动物,绝对是有原因的,就比如那两只侥幸活命的鳄鱼,只是朝陷阱下面看了几秒,转身就朝泥潭里去了。
我相信随着这支鳄鱼族群的覆灭,那两只逃命的鳄鱼最终会投靠另一只族群,它们没有眼泪,哪懂得过去...
直到此时,我还是不敢冒然到陷阱处去,对这种庞然大物,与生俱来的恐惧感,丝毫没随着它们落难而减退分毫。
对于我来说,接下来如果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杀掉它们的话,我绝对不会再选择冒险。
所以对于陷阱内传来的惨嘶声,我充耳不闻,继续烧制泥瓦片。
泥瓦片在我手中,越来越像一件被我玩腻了的玩具,闭着眼都能玩出各种花样来。
虽然索然无趣,但我拿捏的速度越来越快,没多久一灶泥瓦片出炉,换上另外一灶,就这样着保持着火候,相信在天黑之前,一定能把剩下的泥瓦片都给烘烤出来。
这三天来,虽然我的大部分心思都转移到了怎么去设计捕捉鳄鱼,但其实烧制瓦片的工作却也没停下来,期间大多是利用泥瓦在烘烤的半个小时时间内去做的别的事。
一点时间也不曾浪费,在天黑之前,我数了数瓦片的数目,刚好达到了我的预期。
一些矮点的木柱之间,可以用手轻易将瓦片送上去,稍高点的就需要用木杆撑上去,虽然过程枯燥,但这些都是自己的心血,花费了打量时间和精力去作出来的东西。
看着屋檐瓦遮挡的严实,我心里充满了自豪感,不说别的,在这孤岛上这件泥瓦房绝对算是最豪华的住宅了,而且地理位置极好。
背靠大山,面朝大海,哦大海当然没有,面朝瀑布更是别有一番风景。
坐拥整片草原,草原上我无数的子民,在幸福的生活着。
对岸是我还未征服的领土,终有一天,本王一定会率领子民登上那片沃土,然后振臂高呼,俯视天下...
这般美好的画面,在我脑中只要一想,都浑身激灵。
耳边是瀑布没日没夜的呼啸声,此时又多了对岸陷阱中挣扎不休的嘶吼声,我登上山地,望着山洞的方向,又陷入了深思...
这些日子很忙,所以导致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太多,即便是夜深人静时,脑中也都过一过汪凝眉的眼睛,祝灵的幽怨,百合的楚楚,随后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被瀑布的声音给催眠。
手头的事,突然告了段落,我反倒有些空荡荡的感觉。
人最怕的不是繁忙,而是像我此时这般,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
我的脑中有无数想法,有无数建议,我坐在山顶,自言自语。
多希望身边有一个人,对我说,不!
你这样想是错的。
我需要有人来否定我的想法,比如说将那些食草性动物全部驯化成家养,再比如说明早如果陷阱内还是有动静,我说什么都要去看看,那些可恶的鳄鱼,怎么那么能折腾。
然而空荡荡的天幕,耳中充斥的却是无边无际寂寞的声音。
我突然很想念她们,哪怕此时梅大姐在我身边,我也会跟她说很多话,嘴巴能不停的说上一天一夜,把我这些日子以来获得的成就全部说给她听,她只需要嗯,好,知道了这样的回答,就足够了...
人,总是没太好的办法,能长久的孤独下去,这是人的弱点,我也不例外。
但我要适应这一切,要去尝试着和孤独为伴。
有一天,孤独会变成另一个卓越,他能和我对上话,能谈论明天到明天...
孤岛的夜总是来的很快,我始终有一种错觉,仲夏的夜不该这么早黑去,事实上,除了在树杆上记录新生的每一天,而具体的时间,只能在脑中形成一个概念,可以默数,但不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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