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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军!”
北漠唤来一名死士,悄悄同他低语了几句,那死士点头应命,便消失不见了。
九辰又问:“穆寒离开多久了?”
北漠道:“传令使催促的很紧,半个时辰前他们已出发,骑得是斥候专用的快马,此刻怕是出了三界山了。”
九辰抬眸望向黑漆漆的夜空,计较片刻,当机立断:“准备一匹快马,再挑十名银刀死士,随我一起去沧溟。”
北漠一惊:“可需属下同行?”
九辰默了默,摇头:“不必。
近来各国情报往来频繁,还需你坐镇军中。”
“那末将立刻让人给将军收拾行囊。”
“行囊倒是次要,这半个尸体你想办法装起来,我要带走。”
北漠又是一惊,愕然片刻,才应道:“是,将军。”
天地肃杀,万物蛰伏,长冬即将到来,这封血报究竟意味着什么,恐怕要找到另一半才能知道答案。
第二日,南隽依旧礼节性的带了杏林馆的医官到长林苑为夜照公主看病。
南隽到时,只见长街对面驶来一辆十分雅致的马车,像是从宫里出来的,也恰好在长林苑前勒马停住了。
南隽识得,这是右相府的马车,心中一动,便在苑外驻足,等车上的人下来。
片刻后,一截紫色垂纱袖,从里面推开了车门。
车夫收鞭跳下马,恭敬的迎出一个面戴白纱的紫衣少女。
那少女明眸湛湛,容华甚是明艳,怀中抱着几册典籍,低声吩咐了那车夫几句,便准备向苑内行去,待抬眸看见不远处的锦衣公子,却是微微一怔。
南隽微微勾起唇角,走过去展袖为礼:“不知今日吹的是哪一阵香风,竟能将桓小姐吹到这长林苑中?”
桓莼目色一冷:“许久不见,兰台令这腔调,倒和臣女家中那只思春的鹦鹉一模一样。”
南隽闻言,长笑一声,凤目轻挑,凑到桓莼耳边问:“哦?不知那鹦鹉是何腔调?可是在说「投桃报李,永以为好也」?”
桓莼耳根微红,片刻后,竟盈盈笑道:“依臣女看,兰台令这份风姿,倒是当得起八个字。”
“哪八个字?”
“终日放荡,薄幸之徒!”
紫衣少女正色说罢,便柳眉一扬,得意的进了长林苑。
南隽也不生气,反而无奈的叹了口气,幽幽道:“这么毒的嘴巴,以后,恐怕难嫁啊。”
那车夫耳尖,立刻虎目圆睁,活生生一个门神,恨不得生吞了南隽。
南隽打了个哈哈,赔笑道:“失言,失言。”
进到苑里,夜照王子舒靖正十分热情的竖起大拇指,夸赞桓莼的美貌与才气。
南隽负袖站在廊下,只听那背对着他的紫衣少女笑了笑,用一口流利的夜照话道:“我们王后怕公主独自待在驿馆太过寂寞,特命臣女来陪公主说说话,讲讲沧溟的风土人情。”
一听美人儿还会说夜照语,舒靖又竖起大拇指,蹦出一长串溢美之词。
桓莼谦虚的谢过,便由侍女引着,去内室去探望夜照公主了。
舒靖这才看到南隽,立刻热情的打招呼。
南隽笑着见了礼,便引着身后的医官道:“王上听说公主身体不适,特命在下带了宫中的医官来为公主诊病。”
舒靖道了谢,忙唤来一名属下带着这医官去给公主看诊。
南隽坐在廊上,同舒靖说了会儿闲话,忽问:“今日,怎么没见那位国师?”
“哦,国师在房中制药,可需我为兰台令引见?”
南隽叹了声:“实不相瞒,家母患有咳疾,天一冷就犯病,这些年,看遍了沧溟城大小医官,皆未找到病因。
昨日,在下看贵国国师给公主看病喂药,颇是神通,所以想请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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