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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言说我不想让程叔知道我们的关系,卫初晗就通情达理,好的,不告诉他。
洛言说好累我不想跟你说话,卫初晗也会笑,那你歇一歇吧。
少年时,一旦卫姑娘压着声音重复什么,就表示她开始不耐烦,情绪快到临界点了。
而这个时候,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选择去引她爆发。
洛言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触了卫初晗的逆鳞,但想一想,也就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是做了噩梦,不过没什么,我常做这个梦,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别人总是梦比现实好,我却不是这样的。
我梦到以前的那些事,不太好……”
青年不习惯与人诉说这些,说的磕磕绊绊,停顿又停顿,几次斟酌语气。
但在少女的凝视聆听中,他终是慢慢讲了下去。
那么多的酸楚,那么多的难过……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烛火下,青年静静讲述,少女时而插一句。
他们都不是习惯诉苦的人,都有些不自在。
但这世上的苦太多,如果有人可以倾听这些话,可以对他们的过去感同身受,也只有对面的这个人了。
他们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
谈及当年的不得已,说起这些年的不如意,再直面如今的大好局面。
无限心酸,有限欢愉。
卫初晗出神半天,对床下的青年招一招手,“别离我那么远。
上来,洛言。
抱一抱我。”
洛言犹豫一下。
卫初晗垂眼,“我身子很冷,像还睡在冰湖中一样。”
洛言飞快起身,说,“那我进来了。”
他的话平铺直叙,没什么感情。
以他的那颗死水一样不起波澜的内心,他话中也不会带什么黄色思想。
洛言的心,那是一张干净的白纸。
但是卫初晗思想活泼,洛言多次招架不住她发散的脑洞,此时也如是。
洛言说一句“我进来了”
,卫初晗愣一下,脸就红了。
青年进了被窝,伸出手臂抱住赤身的姑娘。
他单纯怜惜她,并不含什么旖旎思想。
可是卫初晗目光闪烁,脸颊飞红,倒是让洛言跟着不自在了一下。
只是这些不自在,在他隔着几层布料,碰到她冰冷的身体时,就消失了。
卫初晗没有骗他。
她身体像冰一样冷,洛言伸手摸到她的手腕,都被那刺骨的寒意冻得瑟缩了一下,继而不犹豫地握住她的手。
他心有丝丝痛意,还有隐约恐惧。
抱着卫初晗,那是欢喜、恐慌,再混着前路茫然未知的混合物,让他不知如何自处。
卫初晗身体冷得,就好像死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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