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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
傅行此收手,指尖那绵软的质感却挥之不去,“十点半了。”
宴随又应一声,过了那么两三秒,她自己掀了被子,露出一张带着睡痕的惺忪脸庞来,她身体上移几寸,后脑勺半支在床板上,半眯着眼睛看他。
他换下了早上出门时的西装,上身是一件没有任何图案的纯黑t恤,宽肩窄腰,手臂线条精瘦流畅,带着力量的弧度,下身是条蓝灰色的牛奶裤,很学生气的打扮,的亏没戴眼镜,要不然威力更大,就这样也看得她神志都清醒了大半,勾着唇喊了他一声“哥哥”
。
嗓音沙哑,尾音略长,黏连着睡意,又娇又软。
鉴于她最近每次喊哥哥都没好事,傅行此没搭腔。
宴随这次却没作什么幺蛾子,自顾自接下去:“你好帅。”
傅行此眼神稍一滞,抬眸去寻她的眼睛,从前她便总是这么毫不吝啬地表达对他的崇拜和喜欢,单纯又热烈。
她瞳孔里有他小小的倒影,他扬了扬下巴,出口是风马牛不相及:“起吧。”
“你的朋友们会带女伴么?”
宴随问。
“当然。”
纨绔子弟的聚会,必然是少不了女人的。
“她们漂亮么?”
他还是同一句话:“当然。”
钱也许买不到爱情,但能买到年轻漂亮的肉体,有的是美女对金钱趋之若鹜,活跃于圈中的女伴不乏明星和网红,抛开先天后天的不论,一眼看去自然都是漂亮的。
“哦。”
宴随掀开被子下床,“那我努力一下,好好给你赚面子。”
她确实努力了,但努力的成果被傅行此给否定了。
傅行此晦涩不明的眼神在她胸口隐隐约约的阴影和白花花的大腿上转一圈,面无表情地发号施令:“换了。”
她选了件深v领的吊带连衣超短裙。
宴随低头看看自己,大概能明白他是个什么意思,但仍有不解之处:“那你给我买它干什么?”
买的时候可不见他阻拦,她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他目光分明还带着几分惊艳,在她的认知里,买了就是默认能穿。
傅行此伸手挡住门框,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谎:“我以为你是买来当睡衣。”
宴随惊愕地皱起五官。
这裙摆是砂质的,谁会穿着这种硌人的东西当睡衣?
不等她反驳什么,傅行此把房门重新给她关上了,门碰上的瞬间,他留下一句没得商量的“换掉”
。
给她买,自然是因为她穿得好看。
好看归好看,不适合穿给除他以外的男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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