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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问:“我难道不该生气么?”
“终于生气了啊。”
宴随大拇指在他脖颈间来回磨挲,“费了我一个月精力,原来哥哥的底线在这里。”
“故意的?”
傅行此问。
宴随闷笑,委婉说实话:“嗯,以前都是故意的。”
故意翻他手机,故意删他好友,故意查他定位,故意不允许他和朋友去夜场,故意大早上吵他,怎么不给他个人空间怎么来,怎么作天作地怎么来。
依照她对他的了解,他绝对没有这么多的耐心,每当她以为自己把他逼上绝路,可以名正言顺开战,无论是死的明明白白亦或结束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都比这样不清不楚好。
可他总有办法继续后退,就好像他背后有无止尽的退路等着她得寸进尺。
这一个月以来,说他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也不为过。
然她还有言下之意,那便是这回不是故意的,只是碰巧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傅行此听得懂,因此不说话。
“哥哥。”
长久的沉默后,宴随叫道。
“嗯?”
她本想解释两句,因为叫出杜承的名字就连她自己也万分诧异,她自认并没有惦记前任到他以为的那种份上,但她确实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脱口而出那两个字,无论有没有受六点和梦境的影响,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人是感情动物,要说用短短一月有余就彻底把三年感情抛诸脑后,完全波澜不惊,未免太扯淡。
思来想去,似乎没什么可解释或洗白的。
因此她咽下那些在喉咙口的话,压下他的脖子,自己则踮了脚,在黑暗中寻他的嘴唇,第一下没找准,吻落在他嘴角,第二下才顺着呼吸找到他的嘴唇,覆上去浅浅啜了一口,用记忆中所知道的他最受不了的声音引诱道:“哥哥,可以开始哄你了么?”
宴随感觉到他身体的瞬间变得僵硬与紧绷,然后他抬手,在墙上摸索几下。
少顷,灯光大亮,她不适地闭上眼睛,静候他的大肆采撷。
傅行此的眼睛同样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明,但他强忍着半眯起眼睛,没有在她唇上落下急切的回吻,更没有胡乱撕扯她的衣服,只抬着她的下巴将她细细打量,从美人尖,一点点下移到才吻过他的殷红嘴唇,又原路返回,一遍遍用目光抚摸她的五官。
久到宴随疑惑地睁眼看他。
却等到他的怀抱,他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拥入怀中。
他另一只手从彼此紧贴在一起的身躯中间穿进去,来到她心口的位置,伸出一跟手指,指尖微微陷入她胸前柔软,但不夹杂一丝情欲与杂念:“哄我的话,我要这里是我名字。”
克制得超乎宴随想象之所能。
又等数秒,确认他真的没有那些个打算,她转转脑袋,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置自己的脑袋,闭着眼笑:“真不要我哄?别后悔啊。”
“嗯。”
闻言,她立刻转了话锋:“那你哄我吧。”
傅行此默一秒,无奈:“哄你什么?我又没夹到你的手。”
“手是没夹到,可是我怎么听说在你酒吧那回,倪冬想泡我来着,你顾着看热闹没阻止,最后还是凯旋哥哥给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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