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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曦侧面打量轻柔,见她的小脸在月光下越发显得温婉动人,脑中又不禁浮起她羞涩腼腆的样子,心底竟莫名生出一丝亲近之意。
轻柔收回思绪,侧身看她又正对她打量自己的目光,失措之余满脸通红,微微颔首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呢!”
玉兰曦就要脱口而出自己的名字时,又立即收住了嘴,思绪在脑海转了一圈后,才道,“轻柔姐姐叫我兰曦即可。”
玉兰曦之所以没有说出自己的姓氏也算是深思熟虑后的。
“对了,轻柔姐姐,你刚才与我说邪一阁分七大块,还有两块呢?”
轻柔一边走一边道,“还有一块是后院,因为书阁、医阁等都是在后院,所以也叫杂院。
还有一块就是前庭,而所有的姑娘与客人见面便是在前庭了。”
她脸上带着淡淡笑容,“我便是前庭的掌事,直接听命于阁主和染姑娘的吩咐。”
玉兰曦目露星光,“哇,轻柔姐姐好厉害!”
轻柔被她这样一说,头一下埋得更深了,而脸上的红晕也更加深了。
玉兰曦的笑也深了几许,眸子之中更似跳着兴奋,试探的问道,“轻柔姐姐,刚才那位穿水蓝纱裙的女子是诗染吗?”
轻柔偏头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兰曦妹妹切记,只要你在邪一阁一天,就不可直呼姑娘们的名字,知道吗?”
玉兰曦咬唇点了点头,其实她心里对于轻柔训斥自己的口吻很不爽,但奈何又发作不起来,只得闷脸看着轻柔。
轻柔微微舒口气,望着远处月光下的明湖,“她不是染姑娘,她叫南宫雨,是阁主最信任的人,也是除了阁主外唯一见过染姑娘的人。”
玉兰曦整个人一下愣在原地,“你是说除了阁主见过诗染…姑娘之外,就只有南宫雨见过?”
这怎么可能?
玉兰曦眉头紧皱,心想那些在外面排队求见诗染的人也没有见到过吗?就连尉迟羡也没有见过吗?
轻柔却是浅笑不语,一直将玉兰曦带到一个房间前,道,“兰曦妹妹,现下刚到丑时,你且在屋内歇会,寅时一到就会鸣钟,到时我再过来找你。”
“寅时就要起床?”
玉兰曦倍感头疼,这算起得比鸡还早吗?
玉兰曦本又想问为什么的,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问了又能如何?轻柔会一一解释吗?还是算了吧,既来之则安之,何况她的最终目标不就是为了摸清邪一阁的布局吗?然后再另外想办法把诗染掳出去。
只要能见到诗染她就有绝对把握能把诗染弄出邪一阁,因为她可是调香世家的玉氏后人,迷香什么的对她来说实在是信手拈来。
轻柔交代了几句话后便就走了,玉兰曦看着屋内炕上十几具打着鼾声的人体,困意顿无。
环视一周屋内,发现这屋子倒也不小,住下十几号人确实绰绰有余。
只是习惯高枕软榻的玉兰曦又如何能睡得下这样的冷炕?玉兰曦提步走到一张长桌旁坐下,望着昏暗的烛光若有所思......
就这样,玉兰曦坐着熬到了寅时,寅时刚到,外面依旧蒙黑,空气中夹杂着几丝清风与凉意,一阵古刹悠长的敲钟声却从远到近,姗姗而来。
而躺在炕上的十几具人体也如诈尸般忽然坐起,然后下床穿衣,动作利落而迅速。
玉兰曦看见开始在屋里来回走动的人群,洗脸的洗脸,梳头的梳头,叠被的叠被,全当她这个坐在角落桌边的人是透明的,却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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