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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之后,他方才踏入,便听得南宫锦笑着开口:“风和墨画的事情,若是你我帮着推动一把,兴许能成!”
他一顿,旋即轻笑,寡薄的唇畔勾起,缓缓开口:“方才听你那样疾言厉色的教训修,却没想到心中还是在为风盘算。”
风和修都是他的人,他自然是希望她偏心风和修一些的,这样也就说明她偏心于自己一些。
南宫锦不雅的翘起二郎腿,却又觉得这样坐着有点累,直接往他的身上一倒,幸福的靠着,而后接着开口:“我教训他,是因为不希望我的身边有喜欢议人长短的长舌妇,他要是个女人,我尚可理解,可若是个男人,我只要想象一下,便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舒坦的!”
这话让他忍不住笑了出来,直直的笑得胸腔都有些震动。
他发现,她总有些稀奇古怪的论调,女人议人长短可以理解,男人则不行,这是什么道理?
“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感觉自己心里有点空空的!”
南宫锦趴在他的怀中,状似十分委屈的开口道。
他一怔,好看的眉头微蹙,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是的!”
南宫锦认真的点头,并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模样,让他的心都跟着抽痛了一下,虽然心中也知道她是做戏的成分居多,但他还是低声开口问道:“怎么了?”
语气淡泊如水,飘渺若云,却带着丝丝关怀,极为明显。
“我最近感觉十分难受,心中总是有个疙瘩放着,格外不舒服,仿佛天气也不明媚了,心情也郁闷了,胃口也不见了,喝茶吃饭都没有心情了!”
南宫锦长篇大论的描述着她有多么难受。
这话说得他的面色渐渐的黑了:“难道是因为冷子寒走了?”
若是这样,她是真的需要自己给点教训了。
这话一出,南宫锦的脸色便黑了一圈儿:“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是在说……在说……”
说着她又扭捏了起来。
他看着她越发猥琐的表情,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明悟,这表情,他并不陌生,曾经在东陵皇宫也看见过。
于是,便也拿腔拿调了起来,故作不解而又十分温情的询问:“在说什么?”
“呃……在说……”
南宫锦咽了一下口水,不知道为毛居然会有点不好意思,她有没有一点像那传说中的周扒皮、黄世仁啊?汗!
“嗯?”
语调更加温柔了。
南宫锦低下头,半晌之后,终于是鼓起了勇气,开口道:“在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没有交给我?”
这话一出,他故作不知的道:“我还有什么东西没有交给你?”
看他还是不懂,南宫锦的脸色就有点难看了,十分阴狠的看着他:“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这一看,便看见了他眼底那极为明显的笑意,嘴角一抽,顿时明白自己被耍了。
“恐怕不能交给你。”
这倒是他第一次逆了她的意,而且并非是在逗她,而是说真的。
“为什么?你不是说了财产应该上交给娘子吗?你现在反悔了?”
南宫锦的表情立即苦大仇深了起来。
百里惊鸿顿了片刻,十分认真的道:“我是实在担心将钱交给你之后,你又要我将什么私房钱交出来,届时我到何处去找?”
私房钱的事情,南宫锦自然是印象深刻,听他这么一说,当即咬牙切齿起来:“你还有脸提私房钱,当初你怎么都不肯……”
“那钱是找上官兄借的。”
无奈的开口打断了她。
嘎?
南宫锦的面上有了一瞬间的恍惚,找睿哥哥借的?呃,那,难道……莫非……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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