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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举人活了四十多年,循规蹈矩的大半辈子,早先除了一妻、一良妾,身边几个旧婢抬举的婢妾通房外,再没有碰过其他女子。
等孙氏病逝,郑氏“禁足”
,几个通房又是上不得台面的,他常驻书斋后,就算是解了禁。
倒不是他化为色鬼,见了哪个都往身边拉,实是婢子低贱,总有心高想要望上爬的,他便成全了。
他虽对家人吝啬,到底是富足日子过来的,赏两件钗环与新人也是常有之事。
如此一来,下人媳妇中风**性的看着眼热,眉眼勾搭上,也成过几桩好事。
享用一遭后,沈举人就后悔从前迂腐了。
这些仆妇多是沈家家生子,在内院里当差到了年岁放出去的。
姿色差些的罢了,稍有姿色的,就是主家收了红丸又如何?多陪一副嫁妆,都是你好我好的事。
越是大户人家,内里越是不堪,像四房这样刻板行事的又有几家?
就因这个念头,沈举人对于收用婢子之事就越发放开,倒不是想要抬一堆妾室通房留下个风流名声,而是想着本是我家的,不愿便宜了外人。
家里婢子、仆妇睡够了,他又开始见识外头,倒不会放下架子去学年轻人去勾栏妓坊,不过半掩门、住家老鸨,他也走了几处,还用外宅养了一个自赎身出来的窑姐儿,偶尔在那里摆客请酒。
沈举人轻哼一声,道:“你好大胆,小小女子就不守妇道,成何样子?”
他的话虽难听,语气却并不十分硬,无论如何到底有些心虚,到底是自己强了人家小姑娘不是。
可转念一想,就算后边自己占了又如何?这脚长在张四姐腿上,又不是自己让她凑到自己身边来。
且听她这娇滴滴的回话,也是个胆大不怕事的,心下便又坦然了几分。
张四姐既走了这一步,也不端着正经,也不喊什么无辜,只娇娇柔柔往沈举人身上凑过来,带了一丝丝的委屈音道:“侄女晓得表叔厌我,我却想要亲近表叔哩……”
沈举人只觉得身上一温,已是软玉在怀,不免心猿意马起来,哑着嗓子道:“就这么个亲近法?”
张四姐听着沈举人这口气,晓得这老东西已存了色心,端不起正经,她便将心里头的畏惧之意丢开,娇声道:“表叔,好表叔,侄女身上疼……”
此情此景,别说是沈举人,就是石佛也得磨出火来。
这第一口肉既吃了,就又不差第二口。
即便晓得这小娘子不是个安分的,自己以后怕是要费点心思,沈举人也不放在心上了,眼中只有这小美人。
张四姐既丢了廉耻,心里骂着老不休,反而只当举人老爷服侍自己。
沈举人原本在外头向来端着读书人的身份,对于那等半掩门的去处,便是逛了也不自在,生怕被人瞧了去,失了身份,这才收了个自赎身的窑姐做外宅。
那姐儿经惯风月,服侍人自有一套,沈举人正经沉迷了几个月,不过到底是脏地方出来的,沈举人不免觉得膈应,也曾动过心思去赎个清倌人回来,到底觉得太破费了才不了了之。
后来身子亏得厉害,便也不大往外宅去了。
家中这些女娘,不管是婢子还是仆妇,即便主动服侍他,也比不得姐儿在床笫上放得开,沈举人正觉得不足,这就掉下个张四姐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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