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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他们在校场上交手,以一敌二,苦苦支撑。
眼看要输,忽听有男子在高处发笑,我抬头一看,旗杆顶上笔直站立一人。
那旗杆有四丈来高,这人何时到了杆顶,我们三个均无所觉。
这份能耐神出鬼没也不足形容,东岛二老害怕是我伏下的帮手,其中一人右掌突出,出其不意地将旗杆打断。
这一招十分狠毒,旗杆周围空旷无依,那人无处立足,必定活活摔死。”
“哎呀。”
乐之扬轻叫一声,“那么他摔死了吗?”
“说也奇怪,旗杆轰然倒下,那人却没随之坠落。
我定眼一看,不胜骇异,该人高悬半空,晃悠悠飘然下落,落势十分缓慢,不像是血肉之躯,倒像是一只空具人形的风筝。
等到那人飘落在地,我仔细再瞧,他十分年轻,顶多不过二十出头。”
“你说他是人?”
乐之扬大为讶异,“不是鬼魂儿吗?”
席应真哈哈大笑,说道:“他当然是人,只是所练的武功十分奇绝,上天化鸟,入水化龙,有巧夺造化之力,妙参天地之功。”
“有这么厉害的人?”
乐之扬只觉在听神话,心中难以置信。
“不但我惊讶,东岛二老见他如此能为,也都惊疑不定。
那年轻人笑着说:‘你们二位这么大年纪,不在东岛纳福,却跑来中土捣乱。
我跟踪了你们三天,一路上作威作福,没干一件好事。
那个岛主云灿,驭下不严,贻羞祖先,你们如果还有一些廉耻,乖乖离开此间,逃回东岛反省。
’两个老的听说他跟踪了三天,心中均是不信,一人说:‘你这小子,大言不惭,那你说说,我们这三天又干了什么?’
“年轻人笑着说:‘第一天晚上,二位人老心红,在集庆(今南京)**,不付嫖资不说,还把人家鸨儿打成了重伤;第二天早上,这位老兄马失前蹄,转身抢了一匹骏马,马主人稍有反抗,被你一脚踢断了左腿;就在今天中午,一群饥民向你们乞讨,结果你们两掌扫过去,重伤三人,轻伤四人,其中一人若非我救治,恐怕连性命也保不住。
另外还有一件事,你们此来不是两人,而是三人,二位负责诱开这位小道士,另一位则去暗杀濠州城的大将。
“我一听这话,震惊莫名。
东岛二老的脸色却很难看,其中一人叫道:‘我那兄弟,你将他怎么样了?’年轻人笑道:‘也没怎么样,刚才我将他挂在旗帜下面吹风,接着旗杆莫名其妙地倒了,再后来么,我也不知道了。
’那两人脸色惨变,慌忙抢上前去,旗帜下果然盖了一人,想是被年轻人擒住,点了穴道,挂在旗杆上面,方才随之倒下,头开脑裂,活活摔死了。
我见这情形,大大松了一口气,东岛二老误杀同门,悲愤莫名,跳起来向年轻人狠下毒手。
我怕年轻人吃亏,正想提剑相助。
谁知双方一个照面,东岛二老就已双双倒下,至于年轻人如何出手,我也没有看清楚。”
乐之扬冲口问道:“这人是谁,这么厉害?”
席应真肃然道:“这人姓梁,大号思禽!”
“他还活着么?”
乐之扬又问。
“当然活着!”
席应真声音一扬,“只因他活着,三十年来,云虚没敢踏出东岛半步。”
“好厉害!”
乐之扬脱口惊呼。
席应真呵呵一笑,接着说道:“梁思禽制服二老,并未狠下杀手,又将他们放了,临别时说:‘你们替我向云灿带话,而今天下大乱,理应除暴安良、匡救时弊。
他若良知未泯,最好约束岛众,如不然,老天爷也不饶他。
’二老对视一眼,问道:‘你姓甚名谁?功夫打哪儿学的?’梁思禽说:‘我姓梁,从海外来。
’那两人脸色大变,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就连同门的尸体也丢下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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