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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那套民国风的衣服拍完已经傍晚,江攸宁累得浑身快要散架,回家时在车上就睡了一觉,睡得昏沉。
他们先去爸妈那儿接了漫漫,漫漫问他们去做什么了。
江攸宁说:“受累。”
漫漫的手立马搭在江攸宁肩膀上,“妈妈辛苦了。”
漫漫这会儿就是个小马屁精,坐在车后排给江攸宁捶肩敲背,殷勤至极。
事出反常必有妖。
江攸宁立马警觉,慢悠悠地喊:“江一泽小朋友。”
“啊?”
漫漫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眨了眨他那蒲扇般的大眼睛,“妈妈你怎么突然严肃呀?”
江攸宁摁住他的手,“说,你是不是在学校闯祸了?”
漫漫小时候乖得很,但上学以后就有点儿不受控制了。
毕竟是男孩子,皮实。
跟小朋友们发生摩擦倒也正常,江攸宁也跟老师沟通过,都不算什么大事。
但每次他惹了祸,回来以后都是这副样子。
“没有啊。”
漫漫讪笑,小手继续给她捶肩,“我这不是心疼妈妈嘛~”
他小小年纪倒是会说话。
也不知道遗传了谁。
江攸宁时常在想,漫漫是不是把他俩那些没说的话都给补上了。
她有一次还问沈岁和,漫漫这个样儿是不是遗传了你?
因为她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沈岁和似是而非地答了句:可能吧。
话也不知有几分真假。
“那我觉得趁着我心好。”
江攸宁闭上眼睛,不疾不徐道:“你可以说出来,不然的话,到时候你就算把你爸搬出来,我可能也不会帮你的,我也不会让你爸帮你。”
漫漫:“……”
忽然感觉脊背一凉。
他轻咳了声,立马装出了无辜的样子,“就是……”
江攸宁盯着他看,一脸戏谑。
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还能不了解?
还想骗她?
江一泽小朋友低头叹了口气,“妈妈,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好吗?”
“先说出来我听听。”
漫漫皱着眉,“我们老师明天让家长去一趟。”
“为什么?你又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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