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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就好像是梦一场。
站在一旁的叶乾钟望着相拥的两人,眉头微微紧皱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就好像自己已经享有十几年的东西突然被人夺走一样。
更难以相信的,是站在叶乾钟身边的男人。
胡健挠着头,望着面前突然相认的父子,怎么也想不通。
他不过就是想做最后一单生意,攒够资本下海去。
怎么还阴差阳错地撮合了一对父子?
素婉望着相认的父与子,看着苏鹤那有喜有悲的模样。
恍惚间,素婉仿佛看到了自家的爹爹。
出嫁前一晚,她曾偷偷溜到爹爹的门外,却见爹爹抱着娘亲的牌位,哭的像个孩子,嘴里却在说:舍不得婉婉,舍不得婉婉。
素婉有些动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可怜了天下父母的心。
一方面,希望子女成家立业过的安好;另一方面,却要独自咽下骨肉分离的痛苦。
你若安好,留我一人独老又如何。
叶景生似察觉到素婉的情绪,伸手握住了素婉垂在身旁的手。
“若是想岳父了,明日我陪你回去看看。”
素婉没有抬头,也没有应声,只是微微收拢了自己的手掌,握住了叶景生的手。
有时候,独自一个人难过时,可能会忍下所有的眼泪;但是,却唯独经不住他人的安慰。
素婉紧咬着下唇,她怕一抬头,看到叶景生时会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她不能这么脆弱,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与怜悯。
“我儿,你现在就与为父回家。
你娘想你想的眼睛都要哭瞎了。”
苏鹤胡乱地擦着脸上的眼泪,双手紧紧握住叶仁甫的手,便要拉他走。
叶仁甫站在原地未动,许是还没有适应,看着眼前陌生又隐约熟悉的男人,有着说不清楚的情绪。
“苏老板,你带儿子回去也不急在这一时。
等我们做完生意之后也可以啊!”
一旁的胡健一听苏鹤要带叶仁甫回苏州,连忙走了过来说道。
“不!”
苏鹤非常果断地否决了胡健的建议,望着面前的少年,如获至宝。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我儿,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带我儿回去重要!
胡老板,这桩生意,我苏某人不做了!”
“别啊!
苏老板!”
胡健一急,这都板上钉钉的事,怎么多出了一个儿子,就说不做就不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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