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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家那钱多的,百辈子都花不完。”
关键是路家公子,还长得那么帅。
这城里的女人,哪个不想嫁?
别人日思夜想,想攀上这门亲事都苦于无门路,连路家公子的面都见不着。
他若不是,踩到狗屎运,误打误撞地在赌场救了路老爷一命,怕也一辈子结识不到路家这豪门大户。
那天相亲,路公子只见了她一眼就喜欢得不得了。
只要她点头,嫁入路家,富贵滔天。
她倒好,硬是不给一句话。
“你那么想嫁,你嫁啊!”
蓝浔头发一甩,拿刀吼:“滚!”
“再不滚,我报警了!”
朝赖在地上的没有一点父亲样子的父亲吼着,一手拿刀,一手拿手机。
不报警不行,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可就在按键瞬间,门上传来“哐”
的巨响声,蓝志刚见势不妙,摔门遁了。
蓝浔颤抖的手一松,无力垂下,指间握着的菜刀,砸在地面。
随着刀落的声响,人也虚脱般,跌坐沙发边沿。
沈冬梅从一片狼藉的地上爬起来,边清理,边哭泣,“那挨千刀的,成天不是赌就是喝,喝了酒就耍酒疯,人不人鬼不鬼的,咋不喝死他呢……”
满是皱纹的手,从一堆烂酒瓶渣里刨出被摔到关机的手机,在衣服上擦了擦,试试还能用,松了口气。
开机不久,就有电话打进,是蓝轩的,他焦急又担心地问,“妈,你没事吧?”
“妈没事,没事。
你别担心,这不,你姐她在家,赶回来及时……你爸被轰出去了。”
被家暴后的沈冬梅,不想让儿子担心,明明被打得鼻青脸肿,却硬说自己没挨一下。
蓝浔帮妈妈涂抹消肿的药物,忽然想起迟郁寒额头上的一小团乌青,便挑了一瓶跌打损伤的药物,放在自己包里。
蓝轩电话挂后,又有一通:“蓝阿姨,蓝浔现在,是在家里吗?”
从妈妈开着的免提中,听到温和的声音,听出来是路遇。
蓝浔一怔,心下忽道不妙。
路遇他怎么会有她妈妈的电话?又一想,一定是蓝志刚那家伙把电话号码给泄露出去的。
沈冬梅被揍得乌青的脸,顿时浮现笑意,看了看沙发上的女儿。
见她情绪不好,小声道,“……这个啊,我不知道哩。
我问问看,她有没有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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