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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关氏借着话头,自豪了一把,把关老大两口子也给说得心花怒放。
“我想你们误会了。
灵蕖并没说要财产什么的,那只是讲一个事实,也是我的意思。”
佟金兰说一句话要喘上半天,屋里几个男人还在不停地抽烟,让她更加难受,但脸上神情却不显一丝不耐,说出来的话一样掷地有声:
“虽然百善孝为先,但也要遵守乡规民约。
谁养活老人既是乡俗,也是当初当家的哥四个决定谁养活老人时共同做的约定,怎么就能说是我为难三哥三嫂?照关家大哥的说法,岂不是变成谁心好谁就要多出力、多受罪,就不怕让人笑话仙马泉村风气不正?以后谁还敢把姑娘嫁到咱村里来?”
“老疙瘩家的,话咋能这么说?俺家你大哥也是来帮你解决家事的,怎么反倒弄一身不是呢?”
关氏先丈夫变了颜色,厉声指责佟金兰。
“是啊,他老婶儿,大哥和大嫂一片好意,你这么说不是寒了邻居们的心吗?这也不是你往常处事的样子啊。”
容关氏深知佟金兰的性子,有意让她针对老关家两口子,假意劝道。
佟金兰淡然一笑:“关大嫂子,你也不用摆脸色给我看。
是不是帮我来解决家事,大家心知肚明。
三嫂你也不用说那些没用的来挤兑我。
大家都不是傻子,就不要做既想当那啥还想立牌坊的事了。”
“老疙瘩家的,你一个恁文明的人儿,咋也这说话呢?你这是骂谁呢?”
容关氏尖叫一声,从炕沿上跳下地,不依不饶起来:“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咱今天谁也别走了。”
村长也发了话:“老疙瘩家的,说事儿就说事儿,咋还骂上人了呢?这成何体统?”
关氏被骂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老疙瘩家的,你这么说话就是不识好歹了。
俺老两口子拉下老脸给你家来说和事儿,你却骂这么难听的话,你家的事儿俺们管不了了,自己爱咋办咋办吧。”
说着话,从炕里就往炕边蹭,回头瞅着自己男人叫着:“当家的,咱回家,她家的破事咱管不了了。
这明明是来帮忙,还惹一身骚,这闹的是啥事呢?看以后谁还敢跟她家处事儿?”
“是啊,老疙瘩媳妇儿,俗话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你就算不待见俺,也别这么骂人啊,大家都亲戚里道的,这也太伤人了。”
连老容佟氏都罕见地说了话,张口就是指责,又回头向老关家两口子道了过:“他大爷大娘,她一个病秧子,说话难免没轻没重的,老容家有我老太婆在,还不怕别人翻了天去。”
“娘,看来你也是这个意思了?”
佟金兰一直云淡风轻,根本没正眼看逼到自己近前的容关氏,任由老关家两人装模做样,也不理会,用力咳嗽了好一阵,才对老容佟氏说道。
“老疙瘩媳妇儿,俺在老三家也呆了十多年了,就想换换地方。
你大哥已经不在了,你二哥又在边地当兵,也就你那能回了。
那房子你三哥他们住着吧,就别撵他们出去了,传出去对孩子们的名声不好听。
俺这身上还有几件首饰,呆会儿给青水和香草他们一人一件,你看咋样?”
老容佟氏一改在容关氏跟前的低眉顺眼,扭着“鸭子腿”
,端出了婆婆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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