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袈措曾经告诉过西原,为了让他留在沈家,听从摆布,他父亲手里有他们在藏地活动时意外伤人的证据。
西原不相信一个父亲会把拿这种事情来胁迫自己的儿子,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东西矛头指的不是袈措,而是他在藏地荫被下的那些跟随着袈措的男人们。
西原以为袈措是为这件事去做的笔录,可到了沈家见到谢以忱后,谢以忱却告诉她,现在业内暗中盛传,沈先生涉及洗钱。
西原非常意外,她从来没有听袈措说过这件事。
沈家洗钱,这对沈家的生意影响不小,西原当即可以肯定这件事不是出自袈措父亲之手。
谢以忱对西原说,让她先不要太担心,这件事并没有坐实,而且以沈家的能力可以解决。
谢以潆见西原精神不好,要留西原在家。
西原要回家,袈措说过他今晚会回家的。
谢以忱把西原送回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四十,袈措还没有回来。
西原在画室里呆了会,根本没有心思画画,焦躁,替袈措担心,从她告诉袈措愿意给他生个孩子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对她的影响越来越大。
西原很久没有抽烟了,西原翻出烟盒,坐在地板上点了根烟,刚吸了两口,她忽然想起来她说过要给袈措生个孩子。
母体吸烟对孩子不好,西原用食指指腹按灭了烟头。
西原不开灯,空荡荡的屋子里一片漆黑,西原内心的焦虑和惶恐犹如一种瘾毒,从她的骨头深处酥.酥.麻.麻钻出来。
西原实在难受,她把一整盒烟都点着,好像这种滋味能治愈她空虚焦躁的瘾毒,西原跪在地上拼命往身体里吸着烟草的味道。
烟头星点,焦烟缭绕,西原深深地、满足地吸了一口,“袈措、袈措……”
喃喃的呼唤随着她一起进入梦中。
袈措回来的时候没有开灯,放轻脚步走进卧室,西原不在床上,袈措才开了灯。
西原蜷曲着身体在地上睡着了。
她的身边堆着一地烟灰和烟头。
袈措心头犹如被重物狠狠一击。
袈措脱掉外套,走过去尽可能轻怜地抱起纤瘦的西原。
西原稍微被触碰就惊醒了,看到是袈措,她有点清醒。
袈措把西原横抱进卧室放到床上。
西原有点累,最近她特别容易累。
屋里的灯光刺地西原眯了眯眼。
袈措关掉大灯,开了床头昏暗的小灯。
袈措替西原脱了鞋袜,换上睡衣,这些都是袈措第一次做。
西原累到不想动,任由袈措。
西原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疲惫地问:“几点了。”
西原粗糙的指腹摩挲在袈措的脸上,袈措抓过她的手,想起了那堆烟头,他终于知道西原指头上的厚茧是怎么来的。
袈措认真地看着西原,把她带着烟灰的食指含进了嘴里。
“脏。
没洗手。”
西原没抽出来手,袈措依旧是严肃认真地看着她。
越来越久地相处,西原就越来越深地了解这个男人,袈措只有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对自己表达感情时,才会用他独特的眼神、动作传递他的心情。
袈措的舌紧贴着西原的指端。
像是要噬化那层厚厚地腹茧。
西原眨了眨疲倦的眼睛,笑了笑说:“不疼。”
“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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