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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落落承认,文昌在说,要永远栓住她的时候,心脏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停止了跳动。
但很快,当胡落落一被文昌送回阳景宫之后,文昌却急不可耐地拍了拍屁股,转身又跟着花颜走了。
啧啧啧,渣男!
万年老渣男!
见一个爱一个的万年屁颠儿傲娇老渣男!
胡落落冲着文昌帝君渐渐远去的背影,一阵拳打脚踢,而身后突然出现的越山平,还是忍不住打趣她道:
“哟,小丫头胆子不小,帝君前脚刚走,后脚就动手了?”
胡落落瞬间黑了张脸,横着膀子,气鼓鼓冲着越山平哼了一声,便咬着后槽牙,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
从阳景宫出来的文昌,在一处紫藤花架下停下。
“帝君。”
文昌刚一在石桌前坐下,花颜便从一团紫色花瓣的朦胧中,缓缓走出。
而文昌却连头也没抬,安静地变出一壶茶来,小口地品着。
“这天帝钦点的花神就是不一样啊,在这夏日之中,都能看见紫藤花的身影。”
说着,文昌的目光便被眼前这柔嫩的紫色花朵吸引过去,抬起手指,轻轻捻动着花瓣,皱起了眉头。
“真花?”
“花颜,你可真舍得下功夫。”
花颜却只是淡淡一笑,在文昌面前侧身坐下:
“不过是费些灵力,不打紧的。”
但文昌紧锁的眉头,却并未舒展。
因为寻常花仙变化出花枝,用的都是幻术,一触即散的障眼法而已,可花颜的紫藤花,每一朵花瓣,皆是用她的血肉,生生筑成的。
花颜似乎在强忍着什么,费力地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疲乏地垂下:
“帝君,交待我的话,我都带到了,那丫头也的确是有趣得紧。”
文昌将手中的茶盏,默默放下,抬眼看着花颜的视线里,竟有了一些期待。
“她只回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
“多谢。”
文昌不禁失笑,将头转向别处,尔后神情忽然严肃起来:
“花颜,此等幻境以后还是不要用了,毕竟是损人体魄的东西,即使是上仙,也有损修为。”
而花颜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从前受帝君与羲和神君庇佑,这点小事不算什么的,只是如今,帝君您也知道,阳景宫和那丫头,似乎被什么邪祟盯上了,我编织这幻境,也是为了小心行事。”
花颜一通话说完,想了想又继续补充道:
“我本是一株仙草,自然与旁人相比,更能感知出周遭的危险,所以帝君一定要多加防范。”
文昌对着那只茶盏,愣愣地出神,随口应了一声,而花颜忽而又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还有就是……”
文昌缓缓抬起头,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花颜自以为,帝君对那丫头,确实是比其他人,要特别一些。”
“特别?哪里特别了?一个不起眼还特爱为非作歹的人类罢了,本座自然得多看着点儿。”
“哦?是吗?”
花颜笑得格外灿烂,神情中满是对文昌的辩解的不相信。
于是,文昌傲娇地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花颜的幻境。
而他,也并没有注意到,脸色突然煞白的花颜,嘴角缓缓流出一丝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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