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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女儿受伤,柴玮轩有几分担心,正待询问,赵容与早走过去旁若无人地关切道:“你怎么出来了?伤口还疼吗?怎么不在房间休息?”
柴玮轩皱起眉头,如云上前拉住丈夫,又对京兆尹道:“今日有劳顾大人,小女顽劣累大人看护,改日再到大人府上致谢。”
顾杰忙施礼道:“卑职不敢,能为王爷王妃效犬马之劳,卑职荣幸之至,怎敢称谢。
卑职先行告退,明日就把案卷呈王爷亲览。”
待顾杰退出,柴玮轩与妻子对视一眼,扬声道:“来人,扶郡主下去歇息。”
“不嘛,爹,你要和容与哥说什么?那个魏远超仗势欺人,把辛先生家传字画抢走,京城里没有官府敢管,是女儿要容与哥陪着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去魏府把东西抢还给辛先生。
只是女儿不会功夫,拖累了容与哥,不然今天定要那魏远超好看。”
如云慈笑着搂住女儿道:“爹爹已经清楚事情的经过了,你听话先回房歇着,走来走去的仔细再碰破伤口。”
赵容与也接口道:“王妃说的对,你快躺着去,大夫不也说这伤可大可小,得好好调养,否则落下病根可得不偿失。”
柴令仪这次倒是没再坚持,看着少年,眼中颇有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走进内堂。
柴玮轩眼见女儿的神情,心头火起,在主位坐了,端一杯茶慢慢饮着,也不说话。
赵容与垂手立在堂下,心头突突乱跳,不敢抬头,脸上却仍保持着那自带雍容的神态。
良久,柴玮轩缓声道:“赵侍卫今日不当值么?”
赵容与恭敬行礼道:“回王爷的话,晚生今日本该当值,只是与别人换了值,这才出宫。”
又一阵长长的沉默,不过赵容与却已恢复了平日的气定神闲,慢慢立直,目不斜视地望向前方地面。
“赵侍卫与小女是在南诏国相识的?”
“是,晚生自幼和家母生活在南诏大理国,五年前偶然与郡主相遇。
当日王爷大败拓跋氏,羌人对王爷多有不敬之言,郡主那时年纪尚幼,在大理街头与人争持,晚生未识得一旁的庄逸叔叔是高人,贸然出手为郡主解困,从而相识。”
赵容与言简意赅地从容应答,如云眼中已有暖意,柴玮轩却只是“嗯”
了一声,仍自顾自地饮茶。
慢慢饮完一杯茶,柴玮轩抬头道:“赵侍卫还有事吗?”
赵容与上前恭敬拜道:“王爷王妃若没有别的吩咐,晚生先行告退。”
如云微笑点头道:“孙总管,好生送赵公子出去。”
待孙名涛送客走远,如云笑着靠近丈夫道:“干嘛对赵大人家的孩子这么凶?我看他丰神俊朗文武双全的,为人倒还不错。”
柴玮轩道:“别的倒也罢了,单凭这泰山压顶岿然不动的定力,便不是寻常人能有。”
如云微叹一声,“当年咱们身不由己,没能好生照看女儿,她小小年纪孤身在外,难免对旁人生出些亲近心,好在赵府的家教不错,赵容与这孩子也算是小一辈里拔尖的了。”
柴玮轩不以为然道:“瑞王的嫡出长女,天下觊觎的登徒子甚多,安知竖子不是想借势飞黄腾达?”
如云叹道:“女儿毕竟长大了,咱们相识的时候也不过十七岁,我看他俩今日这番神情,恐怕已是情根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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