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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湫十突然呜的一声,仰着头凑上去,用冰凉的唇瓣含糊地蹭了蹭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剑冢外围的夜既清又冷,没有圆月,没有树影,没有虫喃和鸟鸣,安静得不像话。
因而湫十靠过来,用鼻尖,唇瓣没有章法地触过秦冬霖喉、结,颈窝的时候,他甚至能将她浅浅的鼻息,一停一顿听得分明。
几乎是不可抑制的,秦冬霖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谁也没有料到,湫十会顺着他的动作追上去,桃花似的唇瓣似讨好,又似好奇般地在他颈侧点一下,再点一下。
男人一向清冷的眼瞳里,欲色铺天盖地而起。
半晌,湫十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她的身子以一种肉眼可见的姿态变得僵硬。
她想抬头去看秦冬霖的反应,又觉得没脸,干脆,将脑袋落在他肩头,脸颊蹭着他温热的颈窝,一动不动了。
典型的有脸做,没脸认。
这便是宋湫十。
没过多久,秦冬霖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不亲了?”
诚然,从小到大,宋湫十听他用这种语气问过她许多回话,问她又惹了谁,问她又做了什么好事,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竟会顶着这张清贵出尘的脸,问出这样一句话。
她不吭声。
秦冬霖没得到回答,也不在意。
她趴在他肩头,小兽一样,两具身、躯交缠,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接一下,一声接一声,是他再如何挥汗如雨练剑时也没有的紊乱。
一个连亲都算不上的亲昵接触,竟能将他逼到这种程度。
他垂下眼,想,宋湫十和他,到底谁才是那只九尾狐。
须臾,秦冬霖的手掌落到怀中之人纤细的腰、身上,她像是被那样滚热的温度烫到了,近乎本能地往后撤了下,却在下一刻,又被他不着痕迹地禁锢着拽回来。
她的骨架小,体态偏瘦,他的动作顺着脊背往上挪,慢条斯理,不疾不徐。
这种时候,男人骨子里的强硬便毫不保留地体现出来,根本不容人退缩半分。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十分磨人。
手掌落在她细腻的后颈处时,秦冬霖不着痕迹地侧了下首,将在他肩头嗑着的脑袋露出来。
他想看看她此时的眼睛。
是同样的悸动,还是含糊一片的懵懂。
他的手落在那片流水一样的青丝上,紧接着,鬼使神差般的,他伸手,触了触她露在外面的小半只耳朵。
滚热的温度。
倏而,秦冬霖很轻地笑了一下,低低的气音化为了水,无声流淌在琉璃灯盏的暖光下,蜿蜒成一片。
“宋小十。”
他喊她,“坐起来。”
湫十原本是坐在座椅上,凑上来的时候半站了起来,但绕着小半张案桌,这个姿势,依旧不是很舒服。
她慢慢地退开,眼神闪躲着,两颊是早春桃花的粉嫩颜色,她看了他一样,伸手,揉了揉泛着麻意的耳朵尖,很小声而含糊地嘟哝了一句什么。
腮凝新荔,鼻腻鹅脂。
秦冬霖看了她两眼,突然绕过桌子,将那张座椅嘎吱一声拉开,从这道刺目的声音中,不难听出,饶是他素日再清冷自持,此时此刻,也有些失控了。
“秦冬霖,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湫十愣了一下,眼神躲闪着道:“是你先用天赋魅惑我的!”
她被提着,置在了案桌上。
“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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