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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开了两间房,客栈老板见赵隶棠脸色不好,只当他二人也是来住店养伤的,说什么都不要他们的钱,说是来城中暂住的那些伤兵,不管住在哪家客栈,都是不收钱的。
店小二引着两人上了楼,两人同进了一间屋内,待店小二走后,阿澜月忙过去把房门紧紧关上了。
赵隶棠也不看他,走到床边坐下来,闭上眼睛深呼吸几口,开始调动全身的内力。
阿澜月从背着的包裹中掏出来了一大堆的药物,都是他从军营中偷出来的,现在整整齐齐的摆好了后,便坐在凳子上看着床边的赵隶棠。
将军脸上还脏兮兮的带着灰,但是俊朗坚毅的眉眼却还是那么好看,阿澜月屏息凝神,生怕打扰到他。
谁知赵隶棠却突然睁开眼,直直的就看了过来。
阿澜月慌忙的转移开视线,手中攥着个药盒,嗫喏着道,“将军……要不,我先帮您上药吧……”
没听到赵隶棠的回答,阿澜月抬起头来,却见赵隶棠还在看着他,他又小声唤了声,“将军?”
“嗯。”
赵隶棠只沉声应了,然后便又闭上了眼睛。
阿澜月拿着几个药盒走了过来,脚步轻巧,站在了床边。
他伸手上将赵隶棠身上的衣服解开,露出身前深深浅浅的伤痕来,有些已经不再流血了,有些却因为今天一整日的奔波又开始往外渗血。
阿澜月动作更加轻柔了几分,那些伤痕像是伤在了他身上似的,让他比赵隶棠还要疼上几分。
小小的手掌沾了药膏,在胸前一道长长的鞭痕上柔柔的涂抹了几下,感受到手下的身躯似乎僵了僵,阿澜月抬眼看过去,只见赵隶棠眉心微蹙,下巴冷峻的绷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心中跟着猛地一阵抽疼,微微低下了头去,在那伤痕上轻轻吹了口气,直到手腕被人猛地握住提起来,阿澜月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他呆呆的看着赵隶棠,耳根都红了,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将……将军……我……我只是……”
一根手指忽的抵在了他唇上,将他剩下的话堵回了喉咙中,赵隶棠垂眸看着他,眼神示意他不要出声。
阿澜月喉咙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嘴唇便在那根手指上蠕动了下,他眨着眼睛看着赵隶棠,保持着凑在他胸前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再动。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细小的声响。
阿澜月顿时紧张起来,轻轻转过头去想往门边看一眼,谁知一只手直接捏着他的两颊又把他的脸转了回来,接着腰间横过来一只手臂,力气很大,抱着他用力一提,就凌空把他摔在了床畔内侧。
阿澜月被这一下摔的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屋内的烛台就被人熄了,然后身旁贴过来一个身躯。
“将……”
赵隶棠伸手狠狠捂住了阿澜月的嘴巴,另一只手放在自己唇边做噤声手势。
黑暗中阿澜月仍能看清赵隶棠的眼睛,又黑又深,一眼望不到底,里面满是警告威胁意味。
阿澜月被他捂得快要喘不过气了,两人一同躺在床上,距离过近,近到呼吸相闻,发丝交缠。
阿澜月用力点头,赵隶棠却是仍没有放开他。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
“咦,刚才还是亮着灯的,怎么我刚上来就灭了,还想来送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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