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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只是一个伪劣的仿制品,可惜当人们陷入恐惧无法自拔时,也无力发现那些本该明显的破绽。
“怎么不记得呢。”
女人是水乡人,说话柔柔的,带了些口音,她说,“酥酥不是床头的画像都怕吗?那画像,还是爸爸一笔一划教着酥酥画的呢。”
李稣僵在了原地,他满目不可思议,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亦或者是测试的数据出了纰漏……
女人瞧着他呆滞的神情,宠溺的笑了起来,她伸手,拍了两下李稣的头,温声道:“酥酥大了,妈妈,都有些不认识了。”
李稣颤声道:“你到底是谁……”
女人垂了眸,说起了一些旧事,说小时候李稣喜欢吃的酸梅子,讨厌吃的芹菜和萝卜,明明身体弱,但又喜欢逞强,说李稣几乎每年夏天都会发一次高烧,烧的迷糊了,就会一边哭,一边委屈的喊她妈妈。
那些絮絮叨叨的话语,那些连自己都快要忘记的记忆,就这样随着女人的描述,如同被描了边的画,一幕幕的重新浮现在了李稣的眼前。
李稣不敢相信,他想要努力的握住手里的枪,却发现自己更想放下枪,上前死死的抱住她。
“不,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李稣说,“你在骗我对不对?”
他眼前有些模糊,“妈妈明明已经不见了,她被那东西吃掉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妈妈一直都在呢。”
女人怜惜的看着李稣,“妈妈一直在院子里等着酥酥回来,还以为等不到了呢,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些年,酥酥也这么大了。”
她语气忧愁,“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李稣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死死的抱住了她。
她的身体是冰冷的,没有人的温度和柔软,倒像是坚硬的瓷器,可即便如此,李稣抱着她,也不愿意松手片刻。
“妈妈,妈妈,我好想你啊,我真的好想你啊。”
李稣靠在她的肩头,重新变成了那个可以依靠父母,无忧无虑的小少爷,“它怎么可以那么过分,怎么可以用你的模样,做出那些事情。”
他说到难过之处,情不自禁的哽咽起来。
女人摸着他的背,轻声叹息:“酥酥,其实最后陪着你的,是妈妈呀。”
李稣说:“什么?”
他还想再问,女人已经不肯再说,她抱着他,把他的身体,搂在怀里——虽然因为李稣长大,这样的怀抱已经有些搂不住了,她低声细语:“那东西,就在瓶子里。”
李稣一愣。
“把瓶子砸掉吧。”
女人说,“妈妈看见了酥酥,就已经够了。”
李稣哪里肯,他现在确定了女人的身份,恨不得时时分分都待在她的身边。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她回来了,但他不愿再离开她半步。
“酥酥要听话。”
女人说,“妈妈这样才会开心。”
李稣还想再说什么,女人却伸手按住了他的嘴唇,然后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
“会被听见的。”
女人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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