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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萧白凤推门而出,一抬头,就看到了仍旧坐在那里的人。
他一时怔在那里,直到那声:“你要走了吗?我送你。”
白卓言说着,站了起来,坐的太久,脚都有些麻了,他却没有注意,站起来的刹那,身体朝着旁边的石桌歪去,嘭的一声,脑袋撞在了上面。
萧白凤匆忙走过去,刚想询问他的情况,却见他站了起来,像是没事人似的:“我没事。”
他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别过头:“你有没有事,和我无关。”
耳边响起一声浅笑,只是那浅笑声里的洒脱不见,多了些他不愿去深想的东西。
白卓言的眸光从他单薄的衣衫上扫过,“你先等我一下。”
他话落,走进屋内,片刻后再出来,手中多了一件衣裳,走到他的身边,披在了他的身上。
“你不必如此,拉吉国四季炎热,我并不冷。”
“你如今病着,还是要多穿些衣裳。
走吧。”
白卓言说着,走在了前面。
萧白凤看着他的身影,欲言又止。
他很想问他,为什么突然跑到这里?
为什么要对他做那样的事?
可是,到底没有问出口的勇气。
他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白卓言时不时说一些话,就像曾经在洪城的时候,萧白凤最先还听着,渐渐的眼睛却湿润了。
他停下脚步。
察觉到身后的人停下了,白卓言回头:“怎么了?”
萧白凤猛然抬眸,扬声质问:“当初说好了不再见,你如今为何又要来寻我?又如何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白卓言抿唇不言,眼眸变得幽沉。
萧白凤看了他一眼,抬脚跑开,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被他抓住手臂。
“小白凤,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心,忽然被刺了一下。
他握了握拳,还是抬手,将他的手拨开。
“你不该来这里。
还有,恭喜你,你很快就要做父亲了!”
“如果我说——”
不等白卓言将话说完,萧白凤就抬脚跑开,眨眼间,就没了身影。
白卓言转身,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如果我说,那孩子不是我的呢?小白凤,你为什么就不听我将话说完呢?”
萧白凤仓皇地跑回家中,远远地看到了蹲在门前的鲁尔,他稳下心神,缓步走了过去,“鲁尔。”
鲁尔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到萧白凤,眼底满是惊喜:“萧先生,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今日醒来,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萧先生,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我今日去济仁堂也没找到你!”
“让你担心了。
我今晨响起,和一个病人约好了,要去给他看病,走的匆忙,忘记给你留信。
那病人的家远了些,才回来这么晚。”
鲁尔听到这话,当即皱眉:“萧先生,你如今自己还病着,怎去给旁人看病了?济仁堂又不是没有其他的大夫,喊旁人去就是。”
“答应了别人的事,不好不去。
天色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萧白凤说着,踏进院中,翌日醒来时,屋内的桌上摆放着一碗药,药碗下压着一张纸,是他熟悉的字迹。
记得喝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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