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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个契机还没到。
桂嬷嬷依旧笑眯眯的,不再关注点心,“王爷,相府方才送过来几盆极品牡丹,霎时好看的紧呢。”
相府送牡丹?
亓凌霄眉头轻蹙,挑眉,一副静待下文模样。
透过奶娘乐颠颠的表情,他有一种强烈预感。
这牡丹的来历,应该和一个人脱不了干系。
“相府的人说,是王妃跟纪夫人讨要的。
我去问了王妃,的确呢。
我一个老婆子的喜好,王妃倒是记在心里,看见稀奇的还给费心讨要来,真真的,感动死个人。”
果不其然,亓凌霄淡漠的把目光转到奏报上,悠悠的声调把黑白颠倒,“夺人所爱,惹相府不痛快而已。”
桂嬷嬷不是傻的,“王爷,惹相府不痛快的折多的去。
王妃怎么不索要旁的物件?是牡丹,还是名贵的绿牡丹和黑牡丹,定时记挂着我,难得,实在难得。”
“嬷嬷,冥王殿下心思可比您灵透!”
,梅仲琛擦着嘴角的蛋糕渣,抖着眉毛笑成一只纨绔小狐狸,“看破不说破,唉,您啊,装一装傻没亏吃。
王妃是谁?表哥的媳妇啊,她孝敬孝敬您,您受得起。”
桂嬷嬷强压着眉开眼笑,搓着手,一副拿不准模样,“是吗?是你想多了吧?王妃可从没叫我一声奶娘,哪来的孝顺不孝顺的。”
“夫为妻纲,有人没发话呢呗。”
,若有所指的说着话,梅仲琛明目张胆的冲着书案努努下巴,摇头晃脑叹息,“点心也做了,长辈也孝敬了,就是有这么狠心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狠心,也是没谁了。
唉,老天爷啊,这样的好姑娘怎么不让我碰见,诶,碰上的还是别人媳妇。”
清风侍立一旁,嘴里的凉茶差点喷出去,忙不迭的,给不知天高地厚的使个眼色。
唉,主子的玩笑也是随便开的。
听墙根那笔账还挂在那里,怎么就不长点记性?
梅仲琛不但不收手,还背道而驰的抓了攒盒里唯一的那块点心,借花献佛,乐呵呵给清风递过去,“表哥不喜欢,放在那碍眼的很,你来为他分忧吧。”
找死就去死,竟然还敢拉他垫背!
清风怒目,目光如刀,退后两步,“你来吧,吃饱了好有力气听墙根。”
哪壶不开提哪壶,梅仲琛小心肝颤了又颤,嘴角微抽,笑容如吃了黄连,“呵呵,我是那种人嘛。”
“我亲眼所见。”
,清风丝毫不客气。
天,一失足成千古恨。
“……”
,梅仲琛眼泪在心里汇成小河沟,再不敢拿清风扎筏子,狗腿的笑着蹭回书案旁,毕恭毕敬把点心放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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