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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婵回答。
梁敖便没再说话。
苏婵看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低声问了句:
“兄妹吵架?”
“比那个严重多了。”
顿了顿,梁敖沉声回答。
苏婵平着脸看着他。
“你们家姐妹常常吵架,倒是没有离家出走的。”
梁敖忽然说。
“我们只是吵着玩,真要想走,不用吵,直接会走的。”
苏婵说,顿了顿,语气冷硬地道,“吵着喊着要离家出走的,通常不是真的离家出走,你妹妹若是想和家里断绝关系,不会跑到雪乙庄去,她在等着你去接她。”
梁敖没有因为她的话心安,也没有对她的话随声附和,他沉默了一会儿,说:
“先让她在雪乙庄住两天吧。”
苏婵一愣,用狐疑的眼光看着他:
“你也不想跟她说话了?你们到底因为什么吵起来?”
年纪相差十几岁的兄妹,妹妹是孩子哥哥又不是孩子,至于嘛。
“不是,只是想先让她冷静一下。”
梁敖低声说,过了片刻,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可是她继续留在雪乙庄会日夜骚扰我们家烟儿。
烟儿是男孩子,吃点亏就吃点亏,你妹妹可是女孩子,一男一女,真要吃亏,你妹妹是真吃亏。”
苏婵严肃地警告。
梁敖冷呵了一声,用瞧不起的语气说:
“就苏烟那副衰样,他能干什么?他要是敢乱来,阿喜能把他的头拧下来。”
苏婵的脸刷地黑了,这对混账兄妹公然蔑视她弟弟,强横地挑衅她们苏家的家族尊严,简直不能忍!
“你要是那么不放心,干脆去给苏烟娶个姑娘如何?等苏烟有了妻室,阿喜自然不会再惦记他,你和我都能松一口气。
阿喜之所以说喜欢苏烟,是因为权贵家的公子她见得太多了,像苏烟那样的小子她没见过,所以觉得新鲜。”
梁敖说,说到最后,有点无语,“一个男人,居然比女人还会做针线,不说梁都,就是整个岳梁国都非常罕见,难怪阿喜会觉得他稀罕。”
“会做针线怎么了?总比你没有丫鬟跟着只能穿破衣服强,连衣裳都不会补的你有什么脸嘲笑他?”
苏婵冷笑着说。
“本王为何要会补衣裳?”
梁敖哭笑不得。
“技多不压身,出了梁都谁认识你是王爷,遇上地头蛇,迷药一迷,咔嚓了剁一剁扔河里,您老人家就香消玉殒了。”
“你知道还真不少。”
梁敖哧地笑了,“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爷可是在码头混过的,南来北往跑船客,穷苦的、有钱的、当官的、行商的、读书的、种地的、地痞流氓、山贼无赖,没有我没见过的,那样的事知道的多了。”
苏婵不以为然地道。
“你在码头上做什么?”
梁敖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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