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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明拿着扫帚、拖把去阿正病床边打扫的时候,刚背过身体把头低了下来,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阿正貌似把什么东西丢到了地下。
“这家伙又搞什么鬼?”
刘建明心想,然后侧了脸颊眼睛一瞥,竟然看到自己脚边的地上有两根香烟。
阿正立刻大叫了起来,手举的高高的,模样就跟小学生争相要努力发言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主管,主管,我要举报。
这个家伙他身上夹带香烟。”
疯狗正坐在那边写字台上写东西,一听又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搞小动作,马上扔掉手中的钢笔,呼啦站了起来,小眼镜下的斗鸡眼开始搜寻了起来。
“是谁?在哪?”
他大叫着,嗓音很娘。
阿正立刻夸张的拿手指着刘建明渣渣呼呼的说:“主管,是他,是他!”
“操她母亲的,娘子刚跟他说不要私藏违禁品,他就摆我的道,娘子非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疯狗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手插在白大褂里像个神经有问题的医生,说的普通话极为不标准,还把老子说成了娘子。
他走到了阿正的病床边,扫描中的目光锁定住了刘建明脚边地上的两根白色烟身黄色过滤嘴的香烟。
他头上自来卷的头发立刻炸了开来,目光从地上的香烟移动到了刘建明的脸上,锁定住了他的眼睛。
然后右手从白大褂里拿出来,大巴掌一伸,尖叫道:“还有没有,都拿出来!”
病房里其余吃瓜群众立刻把目光投了过来,脸上全部是幸灾乐祸的看好戏的表情,还嬉皮笑脸的窃窃私语。
然而刘建明脸上却是一种很淡定的表情,他把手中的扫帚放下,倚靠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摊出两条手臂做了一个很美式的耸肩的动作,说道:“这不是我的,我身上也没有夹带,不信主管你可以自己搜。”
疯狗露出怀疑的表情,目光离开刘建明的眼睛又开始了在附近扫描,最后停留在身后的那张十四号病床上的那个囚犯的脸上。
那个囚犯脸上肉嘟嘟的很有肉感,眼睛不大,脸上表情天生一副弥勒佛的模样,岁数看起来不小了,至少有五十岁。
疯狗手往他脸上一指,尖叫道:“你,就你,过来给我搜他的身上。”
“主管,我胃痛想吐,我……我动不了,我怕我会吐出来。”
他弥勒佛一般的脸上浮现出病容,好像真不是装的。
刘建明突然觉得他的卖相很熟悉特别特别像一个人,想了半天,终于想了起来。
这个苦大仇深还一副笑眯眯模样的老家伙不就是使徒行者里面的大反派覃欢喜——欢喜哥嘛。
貌似他也是一个卧底。
但是再多关于欢喜哥的事情刘建明却不知道了。
这跟前世今生这个系统记忆天赋无关,使徒行者那部电视剧自己本来就是跳着看的,这么长时间哪里还能记得清楚。
刘建明就知道他跟自己一样是个卧底,置于这个老家伙卧底有什么目的,自己就不知道了。
就想事情的几秒钟,疯狗看到覃欢喜装模作样的推推搡搡,马上把另外一只手从白大褂里拿了出来,手叉腰跟八婆有的一拼,口水对他狂喷:
“我让你搜,你就搜!
磨磨蹭蹭的干嘛?还不起来,让娘子亲自请你啊?要不要娘子去给你做一副八抬大轿?”
覃欢喜一脸的无奈,他捂着胃部挣扎着爬了起来,下床蹒跚着走到刘建明面前。
“得罪了。”
覃欢喜说,一副很苦逼的模样。
“没事。”
刘建明说,离得这么近,刚好有机会仔仔细细的观察欢喜哥,越看心中越叹息不已。
卧底的生活能把一个好端端的人搞成这么样,欢喜哥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要忍受病痛和心灵的双重折磨蹲大牢,真不知道倒底是心中有何种执念才能坚持着他这么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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