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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阿婆还要推辞,想要换换活计,苟超说什么也没同意,你来我往半天,才把老太太劝走。
长毛的大酱块还算好洗,毕竟晒干的那层大酱壳,一沾水就滑溜溜的。
可“长”
满一下子菌丝的麻布,洗起来可就困难重重。
苟超又敲又打,折腾许久也没清洗干净,心中万分怀念起肥皂、洗衣粉来。
洗到一锅水滚花开,还是觉得麻布内侧带点滑腻,心中泛膈应的苟超,干脆把它们沤在水边,打算把酱下好,再回头重洗。
东北的农家酱,一般分两种。
常说的“大酱”
,通常指比较稀的一种;还有一种干干的,多称“盘酱”
。
(←其实笔者有一种非常贴切的形容、比喻,不过太过恶心,就不明说了。
但联想到酱料黑黄的颜色,想必看到此处的聪明人,会懂得…)
“盘酱”
几乎不含水分,村里没几户人家会做,苟超吃过的次数有限。
他这回做得,就是从小吃到大的普通大酱。
先把酱缸用热水烫一下,去除杂菌。
再把晒得干干爽爽的酱砖敲成小块,扔到缸里。
然后,就是倒进晾好的温水。
苟超不喜欢吃过稀的大酱,所以水只是刚刚漫过酱块。
接着,往里到大量的粗盐。
“哎哟,哎哟,够了吧,还倒啊!”
眼看赵大郎败家,韩阿婆心疼的直吸气。
可是,盐放少了,一两个月内吃完还行,要是放到过年,那可就真长毛了。
苟超记得,他妈妈做酱,差不多是一斤豆饼,四两盐。
可他家的大酱吃不到入冬,后期都是去店里买。
这次特意做了四块大酱砖,打算吃久一些,粗盐就得多放一成。
“哎哟,哎哟,这简直是吃钱啊!”
苟超看着也心疼,不过,想想田里丰收的麦子,一斗就能换上四五十文,倒盐的手也就不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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