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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我是鬼迷心窍,我愿做牛做马来偿还这一报!”
萧驰野看向他,说:“拿着你性命的人不是我,去求一求人家,为着你那一家老小磕几个响头,算是补上过去背着娘子儿子快活的债了。”
袁柳便又移向茯苓,边磕边求:“你放过我!
你放过我好不好?这事与我没干系!
我求求你!
我求求你!
我全家上下八口人,我不想他们都死在这里!”
茯苓垂泪不看他。
袁柳泪雨滂沱,他是真的怕了,磕得头破血流,说:“茯苓……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虽然未做成夫妻,可这些年的情谊还在!
我求求你,别栽到我身上!
来世我给你做儿子,做孙子!
你放过我!
那宅子我是想孝敬你老母,你怎么能……”
他几乎呜咽难鸣,强撑着断续说,“你怎么能拿着它……来要我一家的性命呢!
你还有没有心肝!”
茯苓痛苦地哑声说着什么,她也给袁柳磕头,嘴巴翕动,分明是对不起。
袁柳膝行上前,搀住茯苓的身体,额前的血水下淌,他悲恸道:“我不要你磕头!
我要你把事情交代明白!
我不想死……茯苓!
别害我……”
萧驰野见状,说:“谋划行刺,绝对不会斩首。
你想死便罢了,可怜了你的母亲,老人家这般年纪,还要受酷刑折磨。
诏狱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她要是落在了锦衣卫手里,剥皮抽筋都是行的。”
茯苓仰面而泣。
萧驰野说:“你主子没与你说吗?这案子我就要让它快速结不了,拖一天,受一罚。
你要受,他要受,你母亲也要受,受到什么时候我痛快了,大家再话别。”
茯苓冲他恨声哽咽。
萧驰野一动不动,只看着她,说:“不是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么?咬了我萧策安,大伙就一起受苦,我要打得你皮开肉绽生不如死,看一看是谁先招架不住。
晨阳,拖她老母上来。”
晨阳应声,退向牢门。
茯苓骤然喊起来,她嗓子已经坏了,像濒临绝望的兽啼,冲向萧驰野,扑在地上,用手指潦草地画着字。
萧驰野俯首,看了片刻,说:“给她纸笔,我要白纸黑字。”
***
茯苓被晨阳带去画押,牢房里只剩萧驰野与袁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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