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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时序冷笑一声,说道:“终究与旁得女子无异,只乎这个好听的名头。
何媗听出了褚时序话里的一些个怒气,虽不知道他怒从何来,也只得笑了打起精神,哄道:“终究是个女子,听得探花比状元的名儿好,便属意了探花。
但探花论起来终究还是不如状元的,但便是状元也是不及褚公子。
他们是为讨了一官半职,不得不经过了这番试炼,才能得了一官半职。
褚公子却是不必如此,自有官位封赏下来。”
哪料,褚时序听后,却更是不悦。
一甩袖子回了桌边,褚时序背对着何媗坐下,冷声说道:“是出身勋贵之家,比不得那些考出来的,可靠了自己的本事拿了官位。”
何媗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最近这褚时序的性子别扭的很,频频拿了她话里的错处为难。
若他对了众皆一样倒还罢了,何媗只会疑心褚时序突然变了性情,然后思虑是否该再与他共同谋事。
偏偏褚时序的别扭性子似乎只用了何媗一身上。
旁处,该谋算的,该逢迎的,该狠辣的,该装作温润公子的,该装作孝顺儿孙的,该装病示弱的,该身居幕后却布局朝堂之上的,一处不错,丝毫未改。
这倒使得何媗彻底为难起来,也不知该如何与那褚时序相处。
所以,这时何媗也只为了褚时序倒了一杯茶。
犹豫了片刻后,何媗才说道:“褚公子出身勋贵之家,乃是天运。
但褚公子一步步的走到今日,何尝不是靠了自己之力。
那些靠了背几本书就取得所谓状元探花之名的,怎能比的了公子。”
因这些日子,褚时序极喜欢听了自何媗口中说出的阿谀奉承之词,何媗一时情急,只得拿了那话来哄了他。
何媗也不知那往日里精明的很的褚时序,这一回是否能受用了。
而褚时序听了后,也未回头再理了何媗。
依旧背对着何媗,半晌说道:“听说,傅博也是金榜上有了名儿的,现可后悔那日与他退婚?”
说着,褚时序冷笑一声:“如今,他已变得和他父亲没什么两样了。”
何媗听后笑道:“他原与就没什么干系?这时也没什么可悔的。”
褚时序这时才回过身来,皱眉说道:“那许靖呢?他可会与定亲?”
何媗略一犹豫后,说道:“许府现如今也未归了六皇子与太子一派,若褚公子想用了的这门婚事,拉扯了许府过来……”
说着,何媗苦笑一声:“也未见得不成,左右祖母也有心思与许府结亲。
只稍加筹谋,就可成事。”
说完,何媗皱紧了眉头。
心中不由得想着,自己重生之时,想着借侯府的势,去做了一个清闲尼姑,终究是还是想的太过简单。
如今这局势,哪里容得她得一点儿清闲。
左右是要争一争,何苦去舍了自己的婚事这样一步大棋。
若是褚时序提了这事,自己应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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