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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
孟楼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重点:“能做出这么没天理的事的人……哪个锦衣卫同你说的这消息?”
君长知扯了扯唇角没说话。
这时候,在他后面的马车窗户帘子被捞起来,外面探进来一个脸,压低了声音闷闷地说了句:“回万岁爷的话,是卑职。”
天德帝:“……………”
外面那人骑在马上一晃一晃的,见马车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不好意思地咧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这不算插嘴吧?——你们说话声音有点大,虽然没听清楚说什么不过说什么夜里私会又猜到了点儿……”
天德帝:“滚滚滚有你什么事!”
白术摸摸鼻尖“喔”
了声,放了帘子正想缩回去,却在时候又被一口叫住,她放帘子的动作一顿,脸探了过来好奇问:“万岁爷还有什么吩咐?”
孟楼:“刚锦衣卫不是换职了吗?你怎么还在这?”
白术:“喔……我,马走得慢啊。”
这是什么狗屁回答。
孟楼闻言正想嘲讽几句,忽然又像是捕捉到了记忆角落某个细节似的安静下来——略有所悟地再一掀眼皮子扫了眼已经站起来早就做出要走人姿势的大理寺卿,瞬间明白过来。
这两人倒是有默契。
想到前几天这马车外的锦衣卫屁滚尿流地拒绝后宫女人各个垂涎的后位,眼下又因为某个原因巴巴地守着他的马车换了职也不肯走,一时间,天德帝反倒不知道自己应当是好气还是好笑。
最终都划归未不怎么甘心的怨气。
挥挥手,表示眼不见心不烦示意两人赶紧滚蛋——君长知又做了个礼,而后在孟楼的注视下转身做出下马车的举动,帘子落下,外面窸窸窣窣响起马蹄声,孟楼听见君长知问:“本大人的马呢?”
外面沉默了一会儿,一个人声音“嘿嘿嘿”
地响起:“饿了,放去吃草。”
“酉时喂的草,这会儿子时不到又饿了?你当本大人坐骑是猪么……挪挪坑,这么大的雪谁要走回去。”
“嘿嘿嘿。”
“手松开,缰绳给我——乱摸什么!”
“……”
“白术,你滚下去自己走吧。”
……
那声音渐行渐远。
天德帝坐在马车里发了一会儿的愣,片刻之后方才如梦初醒一般稍稍起身,来到窗子边推开了窗往后头看了眼,结果满眼的马车前行溅起的雪尘,什么也看不见。
雪尘中似有当职锦衣卫问了句:“万岁爷?”
天德帝不知道是谁。
悻悻地关了窗重新坐回暖洋洋的塌子里,拖了床厚毯子盖在膝盖上,此时马车中安静得可怕,天德帝第一次觉得薛公公那个老头说的也不完全没道理——他是真的该带个女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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