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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摇了摇头,想将那个画面从脑中摇去:“这样啊”
太子低首,捧着她的脸:“你还想再问吗?”
顾锦沅下意识摇了摇头。
她不想知道。
一点不想。
在那梦里,她看到了那么强烈的恨,但其实自己并没有。
她甚至不想知道所谓的上辈子,到底是因为什么纠葛,就算真有上辈子,那也不是她,不是吗?
她纵然对太子有些气恼,但也只是气恼而已,只要说清了,不就没事了,又没有深仇大怨,何至于如此?这么想着的时候,她感觉到太子在凝着自己,她略别过眼去,低声说:“你不是说,只是一个梦嘛,既是一个梦,哪怕再光怪陆离,也只是一个梦,我为什么要去追究一个
梦里面到底谁是谁非?”
太子是万没想到她说出这话的。
顾锦沅咬着唇,却是道:“不管是什么梦,还是上辈子,我根本不信的,也只当没有,但是你要记得,这辈子可不许有半点对不起我。”
当这话说出,仿佛平淡的湖面突然起了一丝波澜,周围的气息突然沉了下来。
夜色浓重,暗香涌动,在那呼吸和呼吸缠绕的距离中,他低首凝着她。
突然记起,上辈子的顾锦沅也曾经说出同样的那么一句话,当时他想着,他怎么可能轻易辜负了她。
但是后来,他娶了顾兰馥。
他看着她良久,终究道:“我若对不起你,自是受万箭穿心之苦。”
一如上辈子般。
——
便是再累,第二日总是要起床的。
顾锦沅请了了僧人,要为陆家做一个水陆道场,按照风俗来说,其实在陆家人下葬的时候,她并不应该和太子有这些疯狂事,不过,谁在意呢。
人若是活着,自然是万般喜欢,但是已经死了,活人倒是不必要非守着了。
顾锦沅勉力挣扎着起来,梳洗过了,对着镜子照了半响,又略用了一些脂粉,才勉强遮住这个男人在自己脸颊上留下的痕迹,但是任凭如此,她看过去,却见到镜子里的
女人,眉梢间是遮不住的风韵,那是如此一夜后才会有的妖娆,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的妩媚。
她咬唇,多少有些羞耻,低头看了看,到底是又换了一身素净肥宽的袍子来,还把头上那珠钗也拔下来。
太子自是将这些看在眼里,却只是道:“今日这道场,我陪着你去。”
虽说只是道场而已,但来的僧侣难免有些年轻的,看到她这花容月貌,他也怕被人觊觎了去,他自己看着,总是放心些。
顾锦沅别了他一眼,颇为不喜:“你昨夜去哪里喝的酒,今日带着酒意过去祖坟,也不怕冲撞了我陆家的先人。”
太子略默了下,还是说:“我是陪岳父大人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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