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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为国为民,什么天下大任,早被金银晃瞎了眼。
或许他们来到亭林村,根本就不是为了继承亭林遗志,而是单纯找口饭吃。”
老妇人越说越消沉,几尽哭腔。
伯堃不敢插嘴,恭敬地站在一旁。
老妇人说:“从这件事上看出,我无法肩负此大任,伯堃,只有你能够助我……”
老妇人抓着伯堃的胳膊,激动地恳求着。
伯堃婉言拒绝道:“刘伯堃何德何能,无法担起此大任!”
二人你推我拒了半晌,老妇人不悦地说:“你是坚决不肯喽!”
伯堃点点说:“姥姥恩德,伯堃永志不忘,只盼……”
不等他说完,老妇人便打断话头,怒道:“够了!”
说罢,向舱门一指,喝道:“看够了没有!”
原来,她早已知亦蕊躲在帘后偷听。
“给我把这两个女人拎出来!”
老妇人满面怒色,说,“刘伯堃,你若不接此事,她们俩个就得死!”
亦蕊、凝秋被花皮帽等人推搡地上了甲板,凝秋的昏睡穴显然未解,人依在亦蕊身上。
臻婳、李卫走到老妇人身后,一左一右,肃手而立。
伯堃微颤着嘴唇,黎明时分,他与亦蕊的一番倾诉,多多少少结开心中的怨恨,令他轻松不少。
他甚至考虑过放弃报仇,避隐深山的念头。
难道,命运逼着他与清廷做对,对亦蕊做对?好吧,既是如此,就这样吧!
他不再多虑,深深一揖,说:“姥姥,得您厚爱,刘伯堃当仁不让便是。”
此言一出,除了亦蕊外,众人脸上均现喜悦之色。
老妇人更是跪倒在地,叩谢苍天,道:“太爷爷啊!
我总算为你找到后人了,你在天有灵,应该阖眼了吧!
臻婳,快,快跪下给爷爷磕个头。”
老妇人与臻婳抱头痛哭,李卫、花皮帽等也语塞泪哽,场面悲凉。
跪拜后,老妇人认真地直视刘伯堃,说:“刘伯堃,我还是要多问一句,你此生会以反清复明为己任,继承亭林先生遗训,对么?”
刘伯堃说:“是!”
“好!”
老妇人说,“那你答应我两件事!”
刘伯堃揖手道:“义不容辞!”
老妇人面带得意之色,说:“第一,今夜便与臻婳成亲;第二,杀了这个女人,免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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