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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神佑得从阻力少一些的地方做起,做出成例来,再往西推进。
叶琛认真听了,听完了,就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来:“殿下请看。”
颜神佑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叶相容我猜上一猜,如何?”
叶琛笑道:“殿下说这个话,就是已经知道了。
臣便直说了,臣也想废坞堡,请命禁民间私立坞堡。
请各地官民之宅,墙不得过八尺,门阔不可逾丈,不得建箭楼,不得蓄私兵。”
颜神佑道:“既然叶相有意,我便不争这功劳啦。”
叶琛道:“殿下何妨与臣分别具表?再者,殿下西行之时,可请安定侯亦具表。
方三这样的人还是有几个的,贼性不改,朝廷再不禁止,便是日后祸乱的根苗。”
颜神佑道:“怕有人驳以因噎废食。”
叶琛道:“不因噎废食,也不能明知毒药就要去吃呀。”
颜神佑道:“有您这么说,我可就放心了。”
带兵办事,雷厉风行,颜神佑很快就摁了方三,将齐氏的田地按照原本登记的数量发还给了齐家。
交给颜肃之的田庄便又多了一个,可以预见,她这一路行来,又得给她爹添不少私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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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神佑一路收好处的时候,山璞正在跟阮梅做游戏。
阮梅因遥望这里似乎要筑城,恐让它巩好城,再南下便要麻烦,又见颜神佑的大旗飘走了,便要捏一捏山璞这个软柿子。
趁着河面上的冰还薄,一敲便破,便趁夜破冰上岸来。
山璞是个谨慎的人,颜神佑走后,他越发的小心,加上颜渊之也是个宅缩,盯着北岸盯得厉害——很快就知道了阮梅的行动。
颜渊之道:“外面乱糟糟的,可怎么布阵?”
沟没挖完,挖出来的土堆得哪哪儿都是。
固然增加了进攻的难度,也增加了防守的难度,真是敌我一起坑。
山璞道:“有办法的。”
先命弓弩手来一轮远程打击争取时间。
再命取了筑城用的长竿,木料,捆巴捆巴,两三根大毛竹前端再横捆一根,推着往前,又把陈兵一路给推河里去了。
完了还让人喊:“请回去喝点姜汤。”
阮梅:……md!
阮梅憋屈得要命。
本来吧,打不过人家老婆,还能欺负欺负人家老公。
现在连人家老公都不太好欺负了。
一回神,看到席重正在那里数手指头,伸手把席重给拎了起来:“你干嘛呢?”
席重可怜巴巴地道:“跟陛下说了,不能急在一时了。
您这长久不归,京城那里要小心呀。”
阮梅道:“那里有丞相、有国丈,不会有事的。”
席重心说,这国丈是个什么称呼呀?您说书的听多了吧?腹诽了一下,又怂怂地不敢说出口。
只好说:“这个……不如再等等,南人思乡,可以做文章的。
过年的时候,让人唱点南方小曲儿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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