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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克嚷道。
神甫正想爬到座位上去。
“不然我就教你点规矩。
我说了准算数。”
神甫马上安静下来了。
他用一双猪样的眼睛从窗口往外凝视着,对他周围的一切感到莫大的惊奇。
接着,他双手托腮,满脸忧愁地唱起来:
好像只有我,
任谁也不爱。
但是他立刻住了口,想把烟嘴燃起来。
“它不着,”
他把火柴划光了以后,怅然若失地说。
“都是你,我点一回你吹一回!”
可是他立刻又接不上碴儿了。
他开始大笑起来。
“我把票给丢啦,”
他嚷道。
“叫电车停下来,我得找着我的票。”
然后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说:
“那么,好吧,车开下去吧!”
随后,他又唠叨起来:“在大部分情形下……对的,可以……在任何情形下……你错了……二层楼……那只是个借口……亲爱的夫人,那是您的事,跟我没关系……请开账吧……我喝过一杯黑咖啡。”
在这种梦呓的状态下,他开始跟一个假想的对手吵起嘴来,那人在一家餐馆里跟他争靠窗口的座位。
随后他又把马车当成火车,探出身子,一下用捷克话、一下用德国话嚷道:“宁百克到了,都换车。”
帅克于是把他拖回来。
神甫又把坐火车的事忘记了,开始模仿农场里的种种声音。
他学公鸡打鸣时声音拉得最长。
他从马车里喇叭般叫出的声音清澈而响亮。
有一阵,他活跃得一下也闲不住,一心想跳出马车,并且朝马车旁边走过的行人谩骂着。
那以后,他又由马车里丢出他的手帕,喊马车夫停车,因为他的行李丢了。
一路上,帅克都是毫不容情地对付着神甫。
每逢他使出种种可笑的办法想跳出马车,或是打碎座位等等,帅克就朝他的肋骨狠狠揍几下。
神甫对这种待遇已经毫不在意了。
忽然,神甫勾起一阵愁思,哭了起来。
他眼泪汪汪地问帅克可有个妈妈。
“我呢,朋友,在这世界上是孤身一人,你可怜可怜我吧!”
他在马车里喊着。
“别罗嗦啦,”
帅克说。
“住嘴,不然大家就都说你喝醉了。”
“伙计,我没喝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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