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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展岳说,“弟弟也好,都好,都好。”
嘉善很促狭,特地问:“真的都好吗?”
“嗯……”
展岳说,“不过,我从西北带回来几条当地特色的小裙衫,可惜没机会用上。”
说着,他起身去小床边,轻轻地抱起小儿子,左右端详着他长长的睫羽和那气血充足、额外白胖的脸蛋。
然后,展岳扒开包被看了眼小儿子的下体:“生的这么白,真的不是个女儿?”
嘉善眼角余光瞥见他的动作,忍不住笑说:“是比瑄哥儿出生时白些,奶娘的奶也好,所以养得白胖。”
再起郑重地确定完小儿子的性别,展岳叹了口气,随后小心地摸了摸正在睡眠中的儿子的小脸儿,又爱怜地贴上去亲了下,问嘉善说:“名字取了吗?”
“取了小名,叫双喜。”
嘉善说,“我生他的那一日,正好你这边的捷报传回来,太子妃说此乃双喜临门,我瞧着意头不错,干脆就唤做双喜。”
平民百姓家里取乳名,总喜欢取些贱名想着好生养。
嘉善初时也想过,双喜这个名字会不会福气太重,担心小儿子压不住。
裴夫人却说:“有什么压不住,他爹娘、亲外公亲舅舅都是再煊赫不过的人物,自然什么样的名字都能压住。”
“眼下正好国泰民安,就叫双喜,保准驸马也喜欢。”
果然,展岳听到以后,笑一句:“世事这么巧,倒的确符合双喜一说。”
看完小儿子,展岳又过问起大儿子的学业。
瑄哥儿有整整一年没见到阿爹,他一向将阿爹视为最威武的英雄,这些时日又听随从们说展岳打了个了不起的胜仗,便一直缠着展岳要他讲战场上的事儿听。
嘉善见展岳眼中尚残留着红血丝,也心疼他这一年戍守边关,风餐露宿,便俯身,吃力地从展岳身上将瑄哥儿抱过来,哄道:“故事可以慢慢听,先让你阿爹下去梳洗,休息好了再说。”
瑄哥儿很乖,虽然有点儿不甘心,但还是抱了抱展岳后就松开,他耷拉着头:“那好吧。”
展岳不动声色地揉了下他毛茸茸的脑袋,说:“阿爹今夜哄你睡觉时再跟你讲。”
瑄哥儿眼里霎时亮晶晶地,兴奋道:“好!
我等阿爹!”
夜里,展岳挑了些好玩的事迹说给瑄哥儿说。
谁知瑄哥儿越听越振奋,挥舞着拳头叫嚷道“下次也骑着祝融跟阿爹去打仗”
,展岳又欣慰又头疼,用了好大功夫才将他彻底哄睡着。
哄完了大儿子,又去嘉善屋里看她和小儿子。
双喜倒是乖觉,早早就跟着乳母去睡了,只剩嘉善正坐在床中央等他,满头青丝,双眸莹润。
展岳心中一动,几步走过去躺在嘉善身边,他已许久没睡过这么柔软舒适的床,先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喟叹。
嘉善偏头瞅他一眼,问:“瑄哥儿睡了?”
“刚睡下。”
展岳说。
嘉善道:“他如今大了,你别太宠他,惯得无法无天可不好。”
“我们的孩子,无法无天又怎样。”
展岳不以为然道,“何况瑄哥儿已算懂事。
我今天考察他的学问,他一字不差都能答上来。
我听陈楚说,他待弟弟也好,这样的性子,是别人府上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儿子,偏宠些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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