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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善以为他要说庄妃,立刻肃然起来。
赵佑泽小鸡啄米般地说:“小心展指挥使,他不会这样放手的。”
“那天汝阳姑姑答应了他,在父皇过万寿期间,会向父皇提你们的事儿,”
赵佑泽道,“我觉得,阿姐还是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比较好。”
嘉善抿了抿嘴,想到展岳,她的目光忽明忽暗:“我会注意。”
赵佑泽在嘉善这里用了午膳,用完午膳后,还顺便在凤阳阁睡了个午觉。
到了下午,他又让人把展岳留下的那几个“寿”
字,找个木板刻下来,他好摸着写。
一直折腾到快用晚膳的时候,嘉善才把赵佑泽送回长乐宫去。
静妃早就令人备好了晚饭,嘉善遂在长乐宫,待到了天色微暗时,方回来。
跟着嘉善一起去长乐宫的宫人,是素玉与丹翠。
丹翠在前方提着个小灯笼,素玉正搀着嘉善走。
“殿下今日,为何不向陛下提含珠与承乾宫有往来的事?”
素玉左思右想,始终想不通这里面的门道,只好向嘉善请教。
自从素玉昨日在嘉善跟前说想再陪她几年以后,嘉善对素玉也生了更多的信任和倚重。
听到她问,嘉善便轻声答道:“告诉了父皇,并没什么意义。
庄妃手里,握着一张皇长子的王牌,即便父皇为了此事与她置气,也置不长久。”
“元康只要一日看不见,赵佑成就永远都是父皇心里,最得意的儿子。”
嘉善低声道,“你明白吗?”
对于庄妃而言,这些不过都是小打小闹。
她是因为育有皇长子,所以才敢这样有恃无恐。
对他们母子而言,最致命的,是失去了皇位继承权。
而她,会等着看这一日到来的。
嘉善的目光微深。
这时候,素玉却小心地拉了拉嘉善的衣袖:“殿下,前面好像有人。”
嘉善收回视线,也往前望了眼,前方的确立着一个人。
那身影挺拔如松,仅是站在那儿,便隐隐地透了股固执出来。
丹翠打着灯笼,视野要清晰些,她睁着眼,辨认了片刻,回过头说:“好像是展大人。”
“展大人今夜当值,可能巡到这儿了。”
丹翠没心没肺地笑道,“要和他打声招呼吗,殿下。”
天色昏暗,其实是很难看清人影的。
展岳背对着几人而站,一直没有回过头。
可不知怎么,嘉善就是觉得,他应该知道,她们到了。
嘉善沉默了一会儿。
素玉总比丹翠要通透些,通过这些天,她也看出了一些展大人和公主之间的猫腻,她轻声问嘉善:“殿下,咱们要不要绕路?”
几人现在正经过宫里的鲤鱼池附近,鲤鱼池白天人多,到了夜间,却几乎不会有人再跑来这里看鱼了。
这不算是长乐宫回凤阳阁的必经之路,可如果绕路的话,就平白要多费一炷香的功夫。
想到展岳那不依不饶的眼神,嘉善顿了顿,她道:“不绕。”
她又有什么好怕他的,在这宫里,他难道能吃了自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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