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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岳语气含笑,他一瞬不瞬地瞧着嘉善。
他长长的睫毛半垂在眼睑下,面孔秀美如玉。
可这干净的外表里,掩藏的是昨晚一幕幕情|色动人的画面。
嘉善赧然,很快明白展岳是在说什么。
这一次,一张美璧无暇的脸也盖不住嘉善的羞愤了。
她的眼眸灵动,正打算张嘴,展岳却忽地脚尖一勾,直接将嘉善整个人带进了自己怀里。
他一手捁着她的腰,一手轻轻地揉着她的发:“不过,你本就不必什么都会。”
“自有人愿意把你当做珍宝。”
展岳道,“知道吗?”
嘉善被展岳半抱着,脑袋以一个微妙的姿势,轻轻垂靠在他的肩上。
两人心口相依,近地能互相听到对方的心跳。
嘉善发现,展岳的心跳声很强健有力,好像永远都是鲜活炽热地。
她到底是嫁了怎样的一个人呢?
嘉善抬眼,顺着他俊美的下颔线条,一点点望向他清晰俊朗的眉目。
展岳似有所觉,在她望过来时,懒洋洋地亲了一下她侧边脸颊上的浅酒窝。
也借着这个动作,他不动声色地吞咽下了,后半句暂时还未说出口的话——
“如果有谁欺侮你,我也会蛮不讲理地帮你把那人锤成一个烂狗头。
“知道吗?”
“你不必知道。”
展岳想。
——
翌日,嘉善果然与展岳一同去拜见了她那位虽无缘一见,但是大名贯耳的“婆婆”
。
傅时瑜既然嫁到了安国公府,死后自也要是葬在展家。
嘉善拜祭她的时候,不住地一边在为她庆幸,却也一边在为她可惜。
傅时瑜只是个妾,按规矩,无法享受与安国公同住一穴的“荣耀”
。
可也因为这儿,算是给她留了一个百年清净,免得她到了黄泉,还要为琐事纠缠不休。
给傅时瑜上完香后,展岳的情绪一直不佳,平日里清亮的眸色中难掩幽深。
嘉善知道他是记起了往事儿,怕他多想,嘉善上马车前,有意地勾了勾他的手指,笑说:“难得出来一次,带我在京里转转吧。
从前总在宫里,没机会见识。”
“砚清大人身兼五军都督府的职位,想必对京中的布置都很熟悉,让马车绕一圈再回府,好不好?”
嘉善笑着问。
她巧笑倩兮,声调柔和,展岳的神情果然要缓和了一点儿,他嗓音低沉:“好。”
展岳平日虽然也不常出门,但毕竟是在贵公子圈里长大的。
他身边还有朋友,特意研究出了京中的哪条街最热闹,哪条街上好吃的最多。
展岳对这些即便做不到如数家珍的地步,也能做到心里有数。
只是心思转了转,他没带嘉善去京里那较为繁华的几条街,而是吩咐车夫走了一条较为安静的路。
展岳挑起车帘,指着远方肃穆的一个府邸道:“这是五军都督府,待我休沐结束。
你若有要事找我,可一面派人去宫里寻,一面来这儿问候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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