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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黄仲勋回公司开会。
黄希言则是跟袁令秋和黄安言去逛商场,买送给大嫂和小宝宝的礼物。
袁令秋跟金店定下一只錾字的长命锁,黄安言和黄希言各付了一只金手镯的钱,约定满月的时候来取。
再有宝宝的新衣服、玩具,给大嫂的一条项链和一套新的家居服……
一直逛到傍晚,黄希言走得脚底发肿。
回到病房,礼物堆了一地。
又陪着跟大嫂聊了一会儿天,大嫂要给宝宝喂奶和休息了,所有人才离开。
晚饭没吃,袁令秋没胃口,奔波了一天,要去做个按摩;姐姐请了两天假,攒了一些工作要处理,需要回公司一趟。
在医院门口,大家各自分别。
黄希言喊住袁令秋,“妈……”
袁令秋转头看她。
她犹豫该不该开口。
司机在催,不能久停,袁令秋也没耐心等她了,弯腰上了车。
黄希言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学校。
她提不起力气地靠着座椅,歪着脑袋,看向窗外。
沿路都是流光溢彩,车窗隔绝了外面的声音,会觉得它们,亮得很遥远。
一路沉默无声地,坐在黑暗里。
快到学校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席樾打过来的。
接通瞬间,席樾声音清冽微沉,如在耳边的近,问她:“在做什么?”
好老套的开场白,黄希言笑了,“在去学校的路上。”
“今天过得怎么样?”
“我大嫂生宝宝了,下午在陪我妈和姐姐逛商场,买礼物,逛到晚上了,很累……”
“不是,”
席樾的声音轻声说,“我是问,你呢?”
黄希言一下就怔住,意识到了,“啊……你记得。”
心里突然间满溢委屈。
她以为,今天不会有人记得了。
“当然。”
电话那一端,寂静了一霎,席樾说:“不过,我赌错了。”
“……嗯?”
黄希言没跟上他的思路。
“以为你会在南城。
给你带了礼物。”
“啊……”
“给你放在门卫那里?”
“不。”
黄希言忙说,眨眼睛的时候,睫毛已经湿润,“你等我……你可以等我吗?我现在过来,还有高铁!”
她冲司机说,“师傅,换个地址,麻烦载我去东站!”
席樾声音里有轻缓的笑意:“别急。
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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