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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看了眼沉着脸的袁一,道:“若不是高寿的易容术高明,我们没那么容易骗过金吾卫!”
马车停在湖边的树下,太平展开双臂环抱撒满金辉的湖水,深深吸了口气,大喊道:“没有高墙,没有约束,一切都能随心所欲,真是太好了!”
靠着马车的袁一听到这番感慨,低声向上官婉儿道:“咱们都没上前喊一嗓子,她这个活得最随心所欲的人,反倒先抱怨起来了。”
上官婉儿看了眼太平,叹了口气:“她要承受的事不会比咱们少,只是别人难以察觉罢了!
对了,皇上只准许公主在商州玩三日,算日子乔装成我们的那三个人,今晚就该露馅了,我们必须明日赶到渡口,坐上去扬州的船。”
他点点头,欲言又止道:“你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真怕为了全身而退,重蹈国法寺的覆辙。”
“你大可不必为那些金吾卫操心,你也知道,能担任金吾卫的人,不但要身手了得,还得是官宦子弟,他们可不比那些命如蝼蚁的宫人,而我们有公主力保周全。
所以,你唯一要操心的就是保护公主。”
他点点头:“事到如今,只能希望如此了。”
此时,太平转身道:“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我饿了,赶紧准备晚膳。”
袁一从马车拿出个包袱递给她,当她打开包袱,看到里面全是烙饼,她皱眉道:“又吃这个啊?”
“是的。”
太平边掰着烙饼,边道:“你瞧,这些东西硬得都能当凶器使了,我才不要吃!”
说着,把包袱往地下一扔。
看着散落一地的烙饼,他怒道:“只剩这些干粮了!
你金贵不吃,我们这些命贱还要吃,怎么可以这样糟蹋东西!”
太平将脚边的一个烙饼踩进泥里,满脸不快道:“我乐意糟蹋,你不嫌弃,可以捡起来吃啊!”
见状,上官婉儿扯了扯袁一的衣袖,示意让他冷静。
他强压怒火,向太平道:“晚膳给了公主了,不乐意吃是公主的事!”
说罢,扭头走开了。
天黑时,袁一从林里捉来两只兔子,刚在火上烤熟,见太平走来,一个劲地围火堆打转,怒气未消的他只当没看见,低头地转动着架在树枝上的烤兔。
这时,上官婉儿走近,看了眼烤兔:“好香啊!
是给我和公主的吗?”
他自然知道上官婉儿的意思,可他故意装傻,将一只烤兔递给上官婉儿道:“可以吃了!”
说罢,自顾自地吃起另一只烤兔,上官婉儿见状,慌忙将烤兔递给太平道:“公主先吃吧!”
太平接过烤兔,冷冷一笑:“当我傻吗?这狗奴才压根就没算上我!”
说着,将烤兔丢给袁一,道:“别忘了,是你得罪我在先,让进宫做太监,算轻饶你了!”
见他不说话,太平继续道:“出宫前,你不说没做成太监吗?再说,我也算宽宏大量,答应办完事我就放了你出宫,不知道,还要摆什么脸色!
撒什么狗气!
不靠你,我照样吃得饱!”
她边说,边脱下靴子往湖水中走去。
大惊失色的上官婉儿,跑上前道:“公主,这是干嘛?”
她躬身往水里捞着:“捉鱼!”
见上官婉儿要下水,她喝止道:“谁都不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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