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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府的喜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江湖,以裴家的名望,裴家七公子要成亲,虽然是个人私事,却也成为江湖上的头等大事。
喜事日子未定,刑三娘十分中意这个软软小小的小兔子姑娘,想要早些操办。
可是当事人新郎官却说,“我想等他出关,来喝我的喜酒。”
刑三娘不知道儿子口中的“他”
是谁,刑刃却知道,道,“可是知寒客都闭关快半年了,一直也没有消息,如今又摊上了候潮派这样的事,怕是没有心思喝你这杯喜酒。”
裴子浚一愣,颇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笃定,“他会来的。
他要来的。”
刑刃:“……”
他要他安然无恙的站在他的面前,喝他的一杯喜酒,他才能安心,才能……断了违反伦常的畜生心思。
兄友弟恭,各携爱侣,再圆满不过。
应氏兄弟在裴家已经逗留了两日,就在他们一切准备妥当,准备上北邙山的时候,江湖上又传来了另外一桩惨案。
蓟州销魂掌徐家,以同样的手法,几乎惨遭灭门。
那将近一百名的年轻弟子,先是被利剑抹脖子,然后被人开肠破肚,横尸在徐家的剑堂,而堂堂销魂掌,余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
销魂掌徐家,一夜间成了个空壳。
令人唏嘘。
事发以后,裴子浚和应氏兄弟也改变了行程,他们在官道中疾驰了一天一夜,终于于黄昏时分中,赶到了徐家。
徐家的老宅一如往常,一点都看不出这里曾经有过一场腥风血雨的杀戮。
他们屏住呼吸,慢慢的走进去。
四处还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弟子的尸体,想必多数的尸体已经被他们的家人所领走,剩下的,想必是无父无母的孤儿,除了徐家,也没有别的依仗,因为死状实在太过恐怖,因此也没有人愿意来敛葬他们。
“谢珉行真是狠毒!”
应蛟道,“竟然连这样小的弟子也放过。”
裴子浚觉得那话不堪入目,又要与人争辩起来,刑刃按住他,说,“还没有证据,也不能就认定是知寒客所谓吧。”
应蛟冷哼一声,“八九不离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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