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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这就是关键。
我很早已经知道何云礼谙熟西洋画法,大胆将油画技巧运用到水墨为主的中国画中,尤其敢于浓墨重彩,将各种绚烂鲜艳之至的色彩运用到匪夷所思,因此人称国画界的凡?高,背后则是叫他何疯子。”
奇点说到这儿停顿,握住安迪的手,见安迪只是皱眉思考,就不再继续。
“不,他不是真疯子,他是用奇突画法掩饰过去的风格,反差越大,别人越不容易注意他的老底。
你看眼前这幅,纯水墨,不着一丝色彩,说明他对水墨运用自如。
所以,我得出结论了。
一、何云礼不是他的原名,而且他掩饰得很好,以致老严查到魏国强,却查不到魏国强身边的他;二、这幅画才是他原有的风格,但他一定不敢把这幅画拿出来见光,所以才敢写上‘黛山’两个字,但也只敢用草书写。
孬种。”
“我们想到一处了。
我很怀疑这幅画是他画给自己,甚至是秘不示人,只偶尔闭门对坐静思的。
哈,真想不到,很有趣,很八卦。
但为什么他把这幅画送给你?”
“猥琐人的猥琐想法,我们怎么猜得到。
我不耐烦他们的一再鬼祟,需要给他们一个果断态度,让他们知道接近我得付出高额成本。
奇点,这幅画送到知名拍卖行,因为风格大异,人家会不会当作赝品看待?可是如果我让老谭送出去,拍卖行就得将信将疑了,会不会送去让画家本人鉴定?然后他很生气,发现媚眼做给瞎子看了,以后不会再来烦我?”
“尽量缩小影响,我送去。
这几天我打听一下,哪帮人与他熟。”
“OK,就这么定。
真舒服,干坏事真痛快,我本来不是应该生气的吗?不,生气的应该是他们,我不能让他们干扰我的情绪。”
“你近墨者黑。”
“总之你别想赖吃烤鸡。”
“哈哈,你做毒药我也爱吃。”
但奇点心中却是对何云礼越来越好奇,一个黛山县城出来的富家子弟,怎么与西洋画扯上关系的,应该是从小在大城市甚至国外接受正规西洋艺术教育。
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娶了一个疯女人做妻子。
最后为什么落荒而逃,却闯出个何疯子的名头。
抬头,却见安迪白眼相对,他立刻明白,安迪猜到他在转鬼心思了。
烤鸡出炉。
今日的烤鸡大有面子,起码表皮棕黄,颇有魅力。
可奇点是个久经考验的同志,对于安迪的厨艺有着充分而深入的认识,他绝不会因为烤鸡外表的美丽而误判烤鸡内里的美味。
果然,第一口便证实了他的经验:甜。
安迪也皱眉道:“生气的时候麦芽糖刷多了。”
“不会,皮很脆,我也喜欢烤鸡口味甜一点的。”
“你在香港说过,你可以忍受甜品,但不能忍受菜里吃出糖的甜味。
所以,今天定为‘吹笙鼓簧日’。”
奇点略一思索,笑了,“又是近墨者黑,损人损得转弯抹角。
我衷心希望你早日背完元曲,早日来个‘快活也么哥日’,干脆泼辣。”
“那我的微博‘兀的不闹煞人也么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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