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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大掌转而牢牢摁着她的肩头,又捏了捏她的小脸,到底还是不忍心她胡思乱想,道,“婚书上的人究竟是谁,暂时还不
能告诉你,但是你别担心,我总会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
名分?
其实不该在意的,她在他面前已经那样卑微。
当初就已经说话,她只要陪在孩子身边,爱情和自由她已经不敢奢望了。
早就预想到裴家不会接受她,她也不是那样难过,只是有时想想会觉得太可悲罢了。
她连法律意义上的丈夫是谁都不知情。
吴芜实在不愿再面对他,心里酸涩,低低哀求道,“我真的想先回去了,求你……”
她一脸的隐忍,男人自然瞧在眼里,“芜芜,别胡思乱想,我总是不会害你的。”
吴芜面色苍白,却是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抬起头道,“你不必多说了,既然答应过会留在你身边,我不会食言的。”
不是不知她有多委屈,男人心里闷得慌,结过文件了才道,“你打车回去我不放心,梅森应该还没走远,等会儿叫他回来接你就是了……”
吴芜坐在后座上,梅森透过后视镜,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你给裴少送鸡汤,他本来很高兴的。”
吴芜喉咙动了几下,舔了舔嘴唇却是没有吭声。
“本来今晚还有个应酬,为了和你单独在一起,已经推掉了,”
梅森继续道,“他是个工作狂,以前对孙小姐都不曾那样--”
吴芜听了有些烦,脸色阴郁,心口难开,忍不住打断他,“梅森,我跟他结婚的时候根本就不知情他已经娶亲,我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破坏别人的婚姻。
明知自己是一个
可笑的第三者,上课时甚至不敢看着学生们单纯的眼睛,可我还要在待在他身边,我能怎么办呢,我还能怎么办?”
她心里压抑,无力地倚在车窗边,眼里一派茫然。
那夜被他摁在墙面上时,她痛得说不出话来,已经明显感觉撕裂流血了,脸色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时他怎么说的?
他凑到她耳边,那样狠心残忍地问她,“痛么?我就是要你痛,只有痛得彻底,你才会记到心里去。”
她是真的怕了,怕他再疯狂地折磨她一次,怕再到鬼门关走一遭。
梅森顿时一滞,他承认最近听最歌在耳边唠叨得多了,总觉得如今的裴少比以前优柔寡断,心里那杆秤多少往孙馥栾那儿倾斜了。
“你……”
梅森发觉今天的话多了,顿了顿才道,“其实可以选择另一种生活方式。”
“再逃一遍么?”
她怆然一笑,“你该知道他的手段有多狠,我是真的不敢了。”
“裴少不是那样的人,只要你乖乖待在他身边,他会对你很好的。”
吴芜眼里透过一股凉意,心里凄怆,很好么?
他似乎也瞒了她不少。
吴芜昨晚被他折腾了半宿,下午又陪着晨允玩疯了,这会儿真是累了,不再说什么话,靠着抱枕闭目养神……直到吴芜的身影消失在楼道,梅森才拿起电话,简单道了一句,“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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