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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小心,生怕他会发脾气,忍过开始那阵悸动,后面就是踌躇与不安。
之前以为他把她当金丝雀,现在看来,的确是有些不对劲了。
他的这些举动让她产生了不安和抗拒,甚至觉得他有些补偿的意味?
男人看了她一会,扣住她的下颚将她小脸扬起,“送东西给自己喜欢的人,也要理由?”
吴芜低下头去,露出一段细白的脖子,“我一个当老师的,不会打理的。”
裴缙泽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点了点头,“放心,会有专人帮你打理。”
吴芜攥着的心还是没法放下来,“真的不必了,等一毕业就可以转正,那时会走工资的。”
闻言,男人叹了一口气,凑近来伸手托着她一侧的脸蛋,拇指细细摩挲着她的下颚,“芜芜,那两次明知你会受不住,我却还是伤了你,你不知我有多后悔,悔到恨不得想
杀了自己。”
他顿了一下,目光灼灼,深情款款,道,“也许是上了年纪,总觉有种握不住的感觉。
你几乎还是初遇时十八九岁的模样,还是那样美好,可我大了你整整十岁,手上沾染了不知多少腌臜事,总是怕对你不够好。
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会给你足够的体面和尊重,就是杀人放火,我也会护着你,起码在经济上,我会保证你后半辈子衣食
无忧。”
他正值男人一生中最巅峰的时刻,这两天,哪次不是她先缴械投降?
吴芜微微一愣,他的唇已经贴了上来,在酒店包厢那次她还心有余悸,可又不敢反抗,左右言他,“你喝醉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她说的支支吾吾的,裴缙泽却听懂了,大手覆在她柔软的腰肢上轻轻捏了捏,“别怕,我不胡来,就是抱抱你。”
吴芜紧攥的拳头总算松开了,慢慢合上眼。
翌日吴芜一早醒来,发现是在卧房,不由愣了一下,昨晚男人说抱抱,一个劲地吻她的眼皮,竟是她先睡着了。
望了一下墙面上的西洋挂钟,见指针已经指向七点了,她一会儿还有课,生怕迟到,慌手慌脚地洗漱下楼,见男人已经穿戴齐整,正坐在主座上吃三明治了。
一侧的晨允原是一直吃中式早餐,这会儿不知是一时兴起还是怎么样,也跟着他爹抓着刀叉,自个儿捣鼓去了。
小孩子不懂那一套西式用餐礼仪,刀叉敲着碗碟,动静还不小,男人也由着他,只时不时地给他纠正一下。
他也没什么好脸色,偏偏晨允还就吃他那一套,虽然也小俊脸也是臭臭的,可还是照着他爹教的法子,倒是有模有样地吃着。
吴芜立在扶手那儿,瞧着这俩父子一来二去的动作,心知晨允对他还是认可了。
小孩子接受能力倒是快,反倒是她这个大人,一直放不下。
吴芜搭在墙面上的手不由握紧,偏巧男人一抬眼就撞见了她满是痛楚的眼神,倒是没有追问,反而凝着眉问道,“快下来吃早饭,一会儿该迟到了。”
男人也提过一次叫她安心在家,只等毕业了就带孩子,可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倔强地咬着唇,倒也不曾勉强。
吴芜下来,晨允跳下椅子要去抱她大腿,被男人一声轻喝,“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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