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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祁长忆没有再进宫了,整日呆在丞相府中。
原本沈欢死后他就不开心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过那时候有裴争陪着,再辛苦他好歹也是走了出来。
但现在往往只有他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后园里,不愿意笑了,也不愿意多说话。
宫里的丧礼持续了七天,花费的钱财无数,若不是因为现在举国忧患,礼仪应该持续整整二十七天。
先皇的遗体一下葬,新皇就要马上登基。
这么紧锣密鼓的筹备这一切,是因为此时此刻,蛮族的大军距离帝都城只有几个城池的距离了。
当初夺回的两座城池,没能坚守几天,就又被异常凶猛的蛮族人重新占领了回去。
整个天朝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了这剩下的几座城池中,或许是因为被逼到了这种地步,不少天朝士兵都有了破釜沉舟的士气,硬是抗住了蛮族人一波又一波猛烈的进攻,几座城池没再失守了。
帝都城外驻扎着几万精兵,守候着这座百年古城,也等着敌军来袭决一死战。
江逾白已经又辞去了官职,他早就不愿再留在宫内,新皇也没阻拦着他。
他干脆暂时借居在了丞相府,可以更方便的照顾小殿下。
眼看着小殿下终日郁郁寡欢,身子也不似别家怀了身孕的人那么丰腴,反而是有些消瘦,江逾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可他和李玉怎么劝都没用,小殿下就是多一口东西都吃不下。
也就裴争回来一起吃饭的那几次,喂着小殿下多吃了碗饭。
江逾白想不通,为何裴争偏偏那么忙,宫里那么多大臣,就他裴争跟新皇走的近,就他是新皇的左膀右臂无可替代?
可每次私下问裴争这个事情,裴争总是避而不谈,冷漠的看着江逾白跟看陌生人似的。
江逾白受不了他这种样子,没少在背后骂他。
没过几天,江逾白收到了家里的一封信,他本与江家断了牵扯的,但是江家所在的城池被蛮族人占领了,信里说他的祖母受了重病,快要不行了,要他回家救治一番。
当时江逾白正在给祁长忆煎药,看完了信后,手忽的被烫了一下。
江家也算是名门大户,一家人上上下下几十口子,但是江家祖母是江逾白最亲近的人了,他心里慌乱的不行,颤抖着手才又把药碗端好。
把药端去送给祁长忆,看着他乖乖皱着眉头将药喝光,江逾白说了自己要暂时离开的事情。
祁长忆听了就拉住了他的袖子,“逾白哥哥,你也要走了吗……”
江逾白拍拍他的手背,“我只是回家一趟,等事情办完了,我还会回来的。”
祁长忆红着眼眶,不愿意松开他,“外面不是很危险的吗?你,你走了,真的会回来吗?要是你不回来了怎么办,我不想让你走……”
失去的太多,仅有的一点温暖,便想牢牢抓在手心里永远不放开。
“他会回来的,”
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乘风走过来,“殿下,我会把他平安带回来。”
祁长忆送着江逾白和乘风二人一路到了相府门口,不仅有乘风护送,还有相府的护卫跟着同行,虽然裴争没来,但江逾白知道这都是裴争吩咐的。
还算他知道感谢自己,没有白白替他照顾了小殿下这么久。
正巧相府门口有一队列经过,吹着喇叭敲锣打鼓,所有人都一身喜庆的红衣,后面还抬着顶红扑扑的大轿子。
“这是有人要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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