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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道不出的微妙。
见这些仆人无论男女皆身材高大,步履矫健有力,落地无声。
龚景凡眸色微深。
他心中有种不详的感觉,手不自觉的又紧了紧身边人。
他们留在这里的护卫闻风出来。
近前行了礼方道:“二爷,一个时辰前一行人过来包下了客栈。
将原先所有的住客都驱散了。”
“可知是什么人?”
陵县虽不大,但福来是镇上首屈一指的闻名客栈,平日多素都是招待当地有身份的人。
其他行客若通往京师,因着行程不远亦不会久留,顶多就是遇上意外做个歇整之地,鲜少会有如此大费周章,包下整座客栈的。
当日,龚景凡考虑未婚妻声誉,原也是打算全包下的。
但因掌柜劝说,言如此免不得招当地权贵的麻烦和注意,这才打消了念头。
不成想,今日还真有这样的人物。
想到这,却又有些好奇,怎未见客栈掌柜?
往日,他们从外面回来,掌柜热情,总要亲自迎了出来再送到三楼。
“回二爷话,他们对外只称是从异地来的商客,进京做生意的。
因着人多,也防货物出现问题,才包下客栈。”
护卫顿了顿,见主子瞥向门口,若有所觉的接道:“掌柜的劝说不动,那行人出重金,不说栈内小二连带着掌柜都被打发走了,只道这几日不需要他们在这。
而但凡搬离的住客都给了银子,倒也没生出什么闲话。
不过,依属下看,这行人的身份大有可疑。”
能跟着他近身护卫的人自都不是简单人物,龚景凡亦信任的过,看着他开口:“怎么说?”
后者就望了眼尚在往屋里搬东西的人,压低了声音轻道:“那领头的颇有气场,身上带着刀,疏散客人的时候十分果断,便是有不屈的,亦被直接打了出去,不像是简单的习武之人。”
陆思琼在旁听着,徒然询问:“他们的主子,可入住了?”
护卫看着她恭敬作答:“回陆姑娘,住进了,就在二楼的天字房,是一对夫妻,还有个襁褓婴儿,就您和二爷刚回来之前进去。”
“你们还留着,他们可有说什么?”
“这,”
护卫面显疑惑,摇头道:“这也是属下想不明白的,他们驱散了后院和二楼、前堂的所有人,但没有动咱们这层。
属下想着,会不会是因为掌柜的说您和二爷外出了,所以才没有上来。”
哪这么简单?
都做到了这个份上,岂能因为人不在就不赶了?
到底是些什么人,看架势不简单,定是掩藏真身伪装成的商贾,可偏偏行事这般高调。
这座福来客栈里,平时往来的又岂是寻常人物?
真是一点都不担心得罪人。
陆思琼有些想不透,但无论如何也没有再继续站在门口的道理,回眸望向身边人,“咱们先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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