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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与龚二爷去山庄上小住。
玩得可高兴?”
“挺好的,倒让师姑替我挂心。
二爷他。
很照顾我。”
陆思琼羞涩的垂下头,露出女儿家的矜持与心思。
妙仁见她对自己这般坦白,毫不设防的样子,心中甚暖。
虽说心头有酸有涩。
但脸上还是一派的笑意,如是轻松的言道:“我这回过来,是与你告别的。”
陆思琼惊愣。
下意识抬眸,“告别?您要去哪?”
握着对方的手也紧了。
目中尽是不舍,“为什么,现在还有什么原因,你还要离开?”
陆思琼想不明白,以前眼前人隐藏身份与下落,一是为了躲避亲娘,二是防着秦家。
可时至今日,还有什么非逼得她离开京城?
虽说师姑是年前回来的,但那时候自己病得没精神,总窝在娇园里,一整日有七八个时辰都睡着,也没好好与她说说话。
而那之后,和敏郡主以借人为由又将师姑接去相府,好不容易送回来在公主府没几日,却是又要离开?
她总觉得没有处够,一心以为之后师姑都能陪在自己身边也无留心,谁成想……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能陪着姑娘这么多年已是缘分,哪能事事尽如人意?”
妙仁亦很不舍,拍着她的手感叹。
陆思琼听出言下之意,不禁正色反问:“是有人逼您离开?”
妙仁连忙摇头,“没有的事。
只是这京城对我来说,并没有久留的理由。”
她眼眸深邃,似蕴了无数心绪,接着视线迎上,再添道:“过去很多事,琼姐儿你不明白,我留在这无非徒增伤心罢了。”
陆思琼还是想不明白,着急的连三追问:“您在相府那么久,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师姑,您不要瞒我,我不想你走。”
这是在她幼年最瘦弱时期就伴着自己的人,就算在国公府里有外祖母、大舅母的关爱,但每每生病犯疾时,都是眼前人日夜守在床前。
这份感情,她从来珍之惜之,与其他人都不一样。
尤其又在得知了自己身世之后,想象当年她是如何护着尚在襁褓之中的自己从那千里沙尘之地回到的京师,情意便更加复杂了。
望着少女挽留不舍的眼眸,妙仁狠心挪过视线,站起身背对着她道:“琼姐儿,你要明白,我一日在京城,你的身份就一日不是秘密。
我袁氏女的身份,就是最好的证据。
想来,你也见过隆昌公主了,那也该明白,有些事再如何,都只能是秘密。”
而秘密,是见不得光,不能公诸于世的。
陆思琼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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