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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琢磨了一下,对白开的话还真不能全信。
刚才他明摆着是装醉,况且在那个宅子里,有那么多污秽在,也没听他这玩意儿出动静。
可能秦一恒忽然发现了什么事情,或者是被白开设计引开的。
我看了看白开,他的表情倒不像是说谎。
我坐到了椅子上,这边继续跟白开说话,那边一直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以我对秦一恒的了解,他经过的话,我应该是能听出来的。
白开也坐到了我对面,这情景跟刚才我跟秦一恒一样。
他像是又组织了一下语言,忽然开口说:“这样吧,我也给你讲点儿东西,就当我把宅子里你挨我打的人情还了,至于信不信,随你。”
我一听心里还有点儿激动,反正不管真假,先听了再说。
白开道:“我知道你跟秦一恒也搭伙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了,你有没有发觉一个问题,为啥他非得带着你?”
我听了很不爽,妈的,这不是在说我废柴吗?我们这行,看似我只是起草个合同、估算一下房价这么简单,可这也是要很高的专业素质的,况且多少回老子都是卖命给秦一恒打下手啊。
我问他:“你这意思是秦一恒还能找别人合作呗?”
白开点点头说:“难道你就没想过?你这样的人一捞一大把,秦一恒可是很难寻的主儿。”
我被问得有些心虚,回想了一下,我跟秦一恒也算是老朋友了,他也不像是个爱财的人,是他看我可怜?想帮帮我?
白开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说:“因为你是秦一恒。”
我一头雾水,问白开这话啥意思。
他要我先自己好好想想,否则他告诉我了,我也不见得能接受得了。
我琢磨来琢磨去,心说这难道是个字谜?参照着秦一恒在洗浴中心那晚说的话,恐怕其中还真有玄机。
我思考了大概几分钟,脑子里又把洗浴中心那晚的细节过了一遍,可还是毫无头绪。
加上白开的那个蝈蝈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会儿是越叫越精神,听得我心烦。
我只好冲白开摆摆手,说:“我实在想不出什么了。”
白开点点头,给我倒了杯水。
我喝了一口,忽然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刚刚白开讲了那蝈蝈是感觉到污秽才会叫唤,可现在秦一恒已经跑远了啊,怎么这蝈蝈的声音压根儿一直就没停过啊?
我有些冒冷汗,妈的,难道我中计了?合着白开才是污秽?
我看了看白开,他表情倒没什么变化。
我又有了个猜测——他现在不会是在故意拖住我吧?否则至于这么卖关子吗?
我不得不提高了警惕,人也往远处挪了挪,问白开:“你这蝈蝈怎么还在叫啊?”
语气尽量装得很若无其事。
白开居然跟着往我身边凑了凑,说:“它要是不叫了,恐怕才是真出事儿了。”
然后,他换了一个很神秘的表情继续道,“而且,您听好了,它叫不是因为它发现了吃的,而是因为害怕。”
他说这话时几乎就在我耳朵边上,蝈蝈声同样也近了,听得我心烦意乱。
我干脆站起身,在屋里走动了几步,顺便考虑一下我是不是还应该在这里待着。
最后我还是决定留下来,既然秦一恒不告诉我,我真的有必要听听白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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