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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韩大路大驾光临,许飞燕立刻起身,笑靥如花,道:“韩司机长来了,我们恭候多时了,请坐。”
为了掩饰内心的激动,许飞燕把请君入座的手势做的非常夸张。
张小六故意找茬儿:“我说美女记者,韩大路又不是君王驾临,用不着弯腰屈膝。
你见到别的男士矜持有度,看见我的老班长一下子大开大合,什么意思吗?”
许飞燕瞬间面颊发烫,顺口念出纳兰明慧的诗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愁秋分悲画扇。”
韩大路怕张小六再胡说八道,摇头晃脑地念道:“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张小六一看找茬没有凑效,跨前一步,拉住韩大路的手,把老班长扶到座位上。
许飞燕内心感谢韩大路救场,便亲自给他倒水,不显山不露水地化解了尴尬。
“张小六,你为什么请我们来这么高档的地方?你这个煤炭厅规划发展处处长油水很大吧?”
“哎,老班长我可是一名受党教育多年的人,孰轻孰重,我掂量得来,糖衣炮弹对我无效。”
“哈哈,有老战友的这句话,这顿饭我一定好好吃。”
张小六解释道:“再者,许大记者在冀市东家喻户晓,为了吹捧你。
不不,我词不达意,为了写好你这个“红旗号”
司机长,她三顾茅庐,有这事儿吧?”
韩大路看一眼许飞燕,发现她的眼里有一团火,立刻避开其目光,不置可否,道:“许飞燕记者很敬业,我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她也不放过,就差严刑拷打我了。”
韩大路的幽默把张小六和许飞燕逗得开怀大笑。
“老班长,今天,我俩沾了许飞燕记者的光,我们厅长要我好好招待她。”
许飞燕赶忙搭腔:“张处长,如果这样说,我就走了。
你们两个可以一醉方休。”
她话音落地,拿起挎包就要走。
张小六一看,急了,迅速起身挡住许飞燕的去路,道:“许记者,您不能走,我完不成为任务,厅长还不吃了我,求求您,给我个面子,好吗?”
韩大路瞄一眼许飞燕,干咳一声,道:“许记者,既来之则安之。
我也想感谢你,苦于没有机会,张小六的晚饭刚好圆了我的梦。
今天,我们好好喝几杯。
你不够意思,和我们张主任喝茅台,就是不跟我和二锅头。”
韩大路的话像一颗子弹击中了许飞燕的要害,她的心里嘀咕:“这个张主任不够意思,随随便便就出卖了我。
其实我不想走,渴望和韩大路一醉方休,只是怕张小六抓把柄”
张小六突然发现韩大路和许飞燕有点儿惺惺作态,哈哈大笑,道:“巧的很,我今天准备了五瓶茅台,我们三个一醉方休。
来来,开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小六有意把话题引到了冀东省小煤窑的事儿上:“许记者,改革开放就是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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